我想说呆的都快抑郁了,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,最后说,“那么小,那么憋闷,太阳也晒不上。”
“晒他干什么?”他说,“又不是植物。”
“怎么不是了?”我说,“玫瑰本来就是要长在外头的,享受阳光雨露,接受风吹雨打。”
他不说话了,站起了身。
我赶紧跟上,说:“你把它关屋里,几天就要枯萎。”
他还是不说话,绕过了办公桌。
我继续跟着,已经开始生气:“我真的要走了,我现在就要回家……”
还没说完,就被他抱到了办公桌上。
胳膊撑在我的身体两侧,微微弓着身,看着我说:“我给它建个花棚,科学仔细地照料,它能过得更好。”
我说:“别这样。”
他没说话,就这么看着我。
对峙半晌。
总要过这一关的,我说:“我要回去上班了。”
见他还是不吭气儿,我说:“就现在。”
“现什么在,”他终于出声,“不许去。”
“拜托了。”我搂住他的脖子,说,“这都一个多礼拜了,我也是有工作的人。酒店里头还有一堆事儿……”
“那用不用我给你们刘总打电话?”他摸了摸我的背,轻声说。
我松开手,问:“你想干嘛?”
“就告诉他,那年会不用办了。”他就这么看着我,面无表情,“一堆事儿,百十来号人都忙不过来。”
我推开他的手,转身回了休息室。
坐到沙上。
烟也没得抽,干点什么呢?
打游戏吧。
呼唤弟弟,弟弟倒是在线,却说:我玩不了,我嫂子病了,身边离不了人,我这几天都在医院陪着她。
我说:她得了什么病呀?
弟弟没回答,看来这病有点敏感,只说:所以抱歉啦,姐姐。
我说:这有什么可抱歉的?家人重要,病了就应该好好照顾,这么冷的天病了可是难受。替我问候你嫂子,祝愿她早日康复。
弟弟这回沉默特别长时间,最后又来一条:连你都问候我嫂子,我哥真是冷漠的连个陌生人都不如。
我说:你哥一起照顾着不就行了嘛。
弟弟说:我哥没照顾,他从圣诞节开始就陪着他的情人,还跟我嫂子说,因为情人怕冷,计划带她去东南亚玩儿半个月。我嫂子就是因为他才进医院的,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惭愧!
我赶紧问:你哥打你嫂子了吗?
弟弟说:没有,我哥不打老婆,他就是专门气她。
那就好,吓我一跳。
他还说:我现在都怀疑我哥外头那情人是不是他以前那个爱人,我要去调查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