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迦并没回答他,而是问道:“二哥哥怎么看谢祈哲这事?圣上那边有可能放过这些人吗?”
“不可能。”沈西炀想都没想斩钉截铁道。
“前太子之事在圣上眼中那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,所以在场的人,没一个逃得掉,轻则流放,重则抄斩。”
他是见过这位圣上的狠厉手段的,绝对不会有放过的可能。
沈南迦也是这般猜测的,得了沈西炀的话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想法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便是根本没有救的可能,何必白费劲。”
“可若是你不能成功劝说,回去之后他可又会对你做些什么?”
“没事的,我心中有数。”沈南迦笑了笑,胸有成竹,一切尽在不言中,“还要劳烦二哥哥这几日将谢祈哲在狱中的消息压下来,让谢家的人急上一急。”
“这自是没问题。我会叫人看着,让他多吃些苦头。”见沈南迦心中有谋划,沈西炀也放下些心来。
容时说的对,他这个妹妹精得很。
“这个给你。”说着,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精致盒子。
沈南迦揭开,一阵香气扑面而来,“是什么?”
“安神香,睡前在香炉中加一点,可保你睡个好觉。”
那可真是好东西,沈南迦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能睡个好觉。
“这个味道,好像有点熟悉。”她喃喃道。
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同样的香气。
沈西炀眼神四下乱瞟了瞟,清了清嗓子,“不早了,快休息吧,我走了。”
沈南迦当即收起香盒,没再多想,起身送他离开。
“二哥哥,早点睡,明天见。”
比试
回到国公府的第二日,沈南迦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。
还是多亏了沈西炀给她的那种香料,竟是整夜无梦安睡至自然醒。
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,一时之间还不太适应这房间的格局,险些撞在屏风上。
等到云栈伺候她梳妆更衣完毕,才彻底清醒过来。难得可以不用早起,难得可以不用去给其他人请安,难得又回到闺阁时的幸福时光。
晃晃悠悠到了前厅,沈南迦只见到了方婉晴一个人。
“皎皎,起来了啊。我做了茶,你过来吃一盏垫垫。”
昨日她与沈南迦一见如故,相谈甚欢,也随着家里人改口叫了小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