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还在不明情况之下,把救命恩人掀开导致人脖子上多了道血口子。
秦炽那复杂凌乱的情绪里,多少是掺了几分歉疚的。
所以,尽管知道裴宴时有点仗着这份人情对自己进行“道德绑架”,言行放肆,可只要裴宴时不触及他底线,他也做不到拒绝。
后面的路程,裴宴时除了几乎想黏在他背上以外,起码没动手动脚想摸这个肌那个肌了。不然他再复杂凌乱的情绪,估计都会被暴躁火大给覆盖没了。
但他多少高估了裴宴时的人格,快到山顶的时候,忍了大半程的某人还是没忍住犯欠。
先是嘴欠。
“秦炽,你体力真好,等哪天你愿意跟我了,我们试试一夜七次,你肯定受得住。”
这傻逼是看到要登顶了,也不需要人背了,自我解除欠骨头封印了。
秦炽忍了,没搭理他。
结果这人又开始手欠。
裴宴时探手钻进秦炽背在身前的背包和胸膛之间,继而往下,在秦炽腹部的位置停下,并着手指,隔着薄薄一层衣料,用指腹在上面暧昧地画圈。
画到第三个圈的时候,秦炽腾了只手出来,摁住裴宴时造次的手。
他把裴宴时的手拎开,然后撒手,把人从背上放了下来。
“剩下的自己走。”
秦炽撂完这句话,径直往近在眼前的山顶走去。
裴宴时看着他的背影,颇有几分志得意满地说:“腹肌我还是摸到了。”
秦炽依然没理他。
他提高音量,又补了句:“手感真好。”
山顶很宽阔,东西南北的边界距离很远很远。
他们上来的时候,赶上晚霞谢幕。
赤金色的落日嵌在地平线上,将远山描出一条暖色的边。
转眼,太阳便彻底落下去了,山风从这头吹向那头,带着高处独有的微微凉意。
有饭菜的香味从远方飘来,裴宴时逆着风向看过去,很远的地方,有山友搭了帐篷,支了炉子和小锅,在准备晚饭。
砰的一声,是秦炽卸下书包,丢在脚边的平地上。
他走到山顶边缘,站立望远。
裴宴时也把背上的包卸了下来,人跟过去,站在秦炽旁边。
两人静默着看着远方。
过了不知多久,裴宴时先出声:“天暗下去了,你在看什么?”
秦炽一开始没答他,过了片刻,才道:“没看什么,只是累了,站着歇会儿。”
“不愧是秦队长,爬了这么久的山,还能站。”裴宴时收回望远的视线,目光落在身侧,问,“你饿了吗?”
秦炽侧过头,看了他一眼。
裴宴时挑了下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