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格拉斯早就感受到了身上那股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抵抗力,他完全不在意伊兰是否愿意,他现在想的只是自己想要,想要尽情品尝和侵占属于自己的所有物,抢夺他的空气和口中的水分。
亲了好一会,道格拉斯抱着怀里和水一般的人,碰着他染上情欲颜色的眼皮,眼眸仿佛深渊一样,藏着无边的危险。
他问:“可以去你房间吗?”
伊兰的意识被他这句话扎了一下,瞬间清醒了点。他揪着道格拉斯的衣领,用所剩不多的理性思维思考着,道格拉斯这句话完全就是求欢的另一种表达,如果自己答应了他,会发生无比可怕的事,会被临时标记,甚至永久标记……
伊兰点了个头。
“好。”道格拉斯轻声说,语调不知为何有些奇怪。
道格拉斯觉得怀里的人异常乖顺,他认为可能是药剂起效果了,于是将人打横抱起,推开伊兰房间的门。
准确来说,这应该是伊兰和道格拉斯共同的房间,但是因为两人的婚姻有名无实,所以这间房间只有伊兰一个人在使用,也只有伊兰一个人有通行权限。
被粗暴地扔在床上时,后背传来的剧痛感让伊兰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,道格拉斯是怎么轻易进自己的房间的?
道格拉斯把伊兰扔在床上后就向另一个方向走去,他似乎并不担心伊兰会逃跑。很快,他手里拿着什么回来了。
伊兰此刻前所未有地清醒,他看着道格拉斯强硬地抓住自己的手腕,咔哒一声,另一段连接着长长黑色锁链的手铐严丝合缝地锁住。
就是傻子此时也知道道格拉斯想干什么了,伊兰的脸色霎时变得煞白,无力的身体加深了他的恐惧和慌乱: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。”道格拉斯淡淡回答,他正将锁链的另一端往床脚上缠,专注于手部的动作,看都不看伊兰。
伊兰咬牙,想要挣脱束缚自己的锁链、脚链和手铐,但他竟然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,往常的发情期,即使身体里囤积再多的热意和空虚,也不会失力成这样。
伊兰陡然意识到了什么,他苍白的唇颤抖,不可置信地望向道格拉斯:“你给我喝了什么?”
“让人失去力气的药剂,就像你曾经给我喝的那种。”
道格拉斯固定好最后一个零件,他望着被绑在床上的金发oga,无比满意自己的杰作。
他深深吸入一口空气中的红酒味信息素,似乎有些热,于是扯了扯领带,脱下西装,放在一边的沙发上,向即使无法反抗也控制不住怒气瞪他的伊兰走去。
道格拉斯的手摸上伊兰的脸颊,伊兰白皙的皮肤上有微红的指印,那是他刚刚掐出来的,唇也又红又肿的,可能是烫的,也可能是被亲的。
伊兰此时虽然是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,但一双眼睛里却充斥了怒意。伊兰在瞪他,道格拉斯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感到通体的舒爽,反而因为他这种不屈的精神而更加恼怒。
他沉着脸说:“我有事想问你。”
伊兰的声音虚弱得不行,语气听起来像是讨好求饶,说出来的内容却倔强无比,他说:“有什么事要锁起来问?混蛋,你快把我放开!”
道格拉斯的手在伊兰纤细的脖子上停留了一会,他克制住想要用力掐住的欲望,轻轻抚摸。
他说:“亚当碰过这里吗?”
伊兰眼底的神色怔了一瞬,随即泛起浓烈的不解,他是真的不知道道格拉斯为什么会问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,但从道格拉斯手指尖传来的酥麻感让他搭在床单上的手收紧:“你疯了?怎么会问这种问题?”
道格拉斯认为他这种反应是心虚,冷笑一声继续往下摸。
他手上的温度隔着薄薄的白色衬衫传递到伊兰的胸口:“这里呢,他碰过吗?”
伊兰不说话,要他怎么说?说亚当没碰过?让他亲口为自己辩解简直就是侮辱,对他人格和尊严的侮辱!
他在道格拉斯眼里是有多不堪,才会让道格拉斯认为他是那种与别人乱搞关系的oga?
伊兰屈辱地咬着唇,漂亮的蓝眼睛不由湿润起来。
他的沉默更是加重了道格拉斯的怒火,道格拉斯的手摸到伊兰的腰间,他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一句:“这里呢?”
伊兰依旧沉默,咬着唇瞪他。
“好,不说是吧。”道格拉斯气笑了,他的手开始肆意起来,掀开伊兰衬衫的下摆,想要顺着这里摸进去。
他想,不管亚当有没有摸过,只要自己留下痕迹就好了,用那种强烈的、令人无法忽视的痕迹将不知是否存在的第三人全部抹去。
他的这一动作不知怎么刺激了伊兰,受失力药剂和发情期同时影响的oga竟然剧烈地挣扎起来。
道格拉斯还是第一次听到伊兰如此激动的声音。
“别…不要!别碰那里!你这个该死的混蛋!”
道格拉斯的动作顿住片刻,因为伊兰的抵触和不情愿,深绿色的眼眸里泛起些许受伤,但很快这点软弱的情绪被滔天的怒火吞噬,他从喉头发出一声笑:
“既然你不让我碰你这里,那换个地方好了,这里怎么样?放心,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。”
伊兰看着道格拉斯的手向更下的地方摸去,身体骤然一抖,他眼睛被迫睁大,他咬紧牙关,锁住差点出口的令人无比羞耻的声音,喘着气骂道:“你!把你的手…拿出去!”
他抬起腿向道格拉斯踹去,他这个动作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,不像是攻击和恐吓,反而像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