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挤着沐浴露在手中弄成了泡沫。
她在淋浴下闭上眼睛。
温热的水冲洗掉了她上班一天的疲惫,许久不做牛马,再做牛马还当真有点不习惯,身上疲惫被冲洗掉,脑袋也逐渐放空,林圆靠着满是水蒸气的强,被热水冲击到红红的眼眶看着放在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呆呆出神。
顾宴礼站在浴室门口,隔着浴室门听着里面水滴落到地上稀里哗啦的声音,他一直都有感觉,他与小妻子之间隔着一层屏障。
他很努力去试探这层屏障到底是什么,可到现在依旧毫无头绪。
他没有感情的经验,他能做的只有一步一步凭着本能去靠近林圆,找寻着属于他的机会,在林圆心尖找到个属于自己的位置,但现在他依旧还没有找到入门口在哪里。
里面的林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,她眼睛缓慢眨了眨。
“顾爷,道上人说夫人与他们联系过。”
顾宴礼迈着脚步,他去了衣帽间,熟练从里面挑选出了一条长裙,又从放着贴身衣服的抽屉里面拿出了林圆穿的贴身衣服,他这才对着手机,低沉“嗯”了声,让对面继续说。
“他们说夫人是让他们扮演绑架犯,夫人要在薄爷的订婚宴结束后将顾二夫人给绑了。”何松说到这里时,他真觉得他们家夫人胆子真大,还有也在心底有了谱。
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夫人。
他们夫人有仇是真的会报!
顾宴礼看着手中拿着的衣服,也总算明白小妻子在车上说的那番话,他喉结滚动了下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顾爷需要做其他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顾宴礼挂断了电话。
整个京城的人都说他温和有礼,在教养方面是人人的标杆,只有他自己清楚,他实际是冷血淡漠。
顾家是个庞大的家族,军痞之后身上都带着一股血腥之气。
哪怕爷爷已经尽量把他们朝着绅士培养,可狼始终都是狼,对族内不听话且有异心的同类,它们会毫不犹豫进行教训。
只是他没有想到小妻子会这么果敢,真是半点都舍不得方茴受委屈。
顾宴礼承认,他内心翻涌着酸楚。
眨眼间又想起在飞机上,小妻子用着那样眼神说的那番话,他发现他也只能有嫉妒的份。
他没有参与过林圆以往的人生。
在林圆最无助,最落魄,最悲惨时期,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人是方茴。
她们之间有超越着生死的情感,那是类似于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情感牵绊,哪怕她们并没有所谓的血缘,可她们却是比有血缘更加亲近的姐妹。
林圆洗澡出来。
她迎面就看见穿着衬衫的男人,手腕搭着一条灰色长裙,正站在浴室门口等着她。
她擦着头发迈着纤细的腿走向顾宴礼。
“这种事情我自己做就行了。”
顾宴礼顺手拿过她擦头发的毛巾,单手握着她细腰,带着她朝着梳妆台前去,等将人安置在凳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