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晴像是突然失了力气一般,整个人的气质都消沉下去,语气艰涩,“玉漱”
玉漱,你怎么能
如此伤我的心。
蒋玉漱见方晴这般模样瞬间失了兴致,又见不远处太子殿下匆匆而来,略微退开两步,和方晴拉开距离,“臣妾先告退了。”
太子尉迟昀煦匆匆赶来,见自己母后摇摇欲坠的身体连忙扶住方晴,侧过头去看蒋玉漱离开的背影,眸色深沉。
方晴拍了拍太子的手示意自己没事,让他先进养心殿看看情况。
第二日一早。
贺侍郎家庶女在酒楼私会小倌的消息果然传了个沸沸扬扬。
京城中人人津津乐道,都笑贺梦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
贺峻霖告了病假,闭门不出,贺老太爷院子里的仆人皆被敲打过,在两位老人面前不敢多提一句。
贺舒起了个大早,琴雪替贺舒收拾着笔墨纸砚,心中有些担忧,“姑娘,要不今日不去国子监了吧?”
她担心姑娘会被人欺负,书雅没说话,心中却在想,她们家姑娘又不是软脚虾,如何会被欺负了去?
贺舒心中明白,琴雪是因为贺梦一事担心她,但她却不是遇见了事就躲起来的人。
她就不像她爹,早早就告了假,屁话都不敢多说一句。
“贺梦还没醒?”
“没呢,张氏在六姑娘床前照料了一夜,六姑娘如今还昏迷不醒,命是保住了。只是,六姑娘的脸,怕是毁了。”书雅恭恭敬敬的回答。
贺舒心中唏嘘,又听书雅接着说道,“那小倌还被关在柴房里,张氏不允许给他治疗,恐怕”
命不久矣。
贺舒对着铜镜理了理自己头上的簪花,粲然一笑,“你去给那小倌送些伤药,别让他死了。”
毕竟他可是故事的主角之一,若是不在了,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呢?
书雅领命,迅速退出了房间。
贺鸢和贺晚坐在门口马车中等着贺舒和贺羽怀,贺舒掐着点出门,先和两位姐姐打了招呼,“大姐姐,三姐姐。”
贺鸢笑着拉着贺舒的手坐下,“舒儿快坐。”
贺晚嘟着嘴,心中因为贺梦一事略有些迁怒贺舒,贺舒心中明了,倒是也没多说些什么。
贺羽怀没有和三个姐姐坐一辆马车,而是打过招呼后上了后面一辆马车,跟在三个姐姐身后。
云秦国女子也可以上学,等及笄之后便可以选择不再来了,贺鸢和贺晚都打算上学上到定亲。
贺舒还有三月及笄,前十一年也背着贺家上过女子学堂,只是在人前并不显。
果然,三人到学堂外时,里面已经吵吵嚷嚷的了。
“叶娇娇,你这嘴若是不想要了,我便帮你一把,撕了它,反正你也不会说话!”
叶娇娇:“蒋珍意你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