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车员摇了摇头,很确定地点点头。如果酒味很大,他们就会非常注意,因为一般醉酒容易惹事,肯定不能放松警惕。
李军皱起眉,又问:“那你知不知道他带酒?”
列车员:“真不知道,他根本没拿出来过,谁能想到是个酒鬼!”
李军敲了敲笔,如果是这样,他刚才的推断就要全部推翻。
席溪不知道高虎是酒鬼,就不可能利用老太太设下这么一个圈套。
奇怪,太奇怪了……
又问了好几名乘客,不是一问三不知,就是跟列车员说得半斤八两,没有任何价值。
“薛可飞是吗?据其他乘客讲,你刚才不在包厢内,去哪了?”
薛可飞有些紧张地挠了挠头:“在那坐着太无聊了,我就出去转了转。我不在这,应该怀疑不到我头上吧……我就想看看热闹,什么都没做啊!”
李军目露锋芒,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:“你刚才在哪?”
薛可飞瞬间心虚,低下头小声地说:“六号车厢,那里刚才死人了,我就多看了一会儿。”
李军坐直了身子:“你是什么职业?”
薛可飞愣了愣,看向他,愈发紧张起来:“大……大学生。”
李军:“什么学校什么专业?”
薛可飞咽了咽口水,似乎不太想说,可面对李军如利剑般的目光,又只能哭丧着脸说:“a市护理学院的……”
李军捏紧手中的笔,护理学院,中毒……
薛可飞的嫌疑陡然上升。
会不会是他?如果是他,他又是哪个队的?
薛可飞感受到了压力,赶紧摆手:“我真的什么都没做,也不能因为我是护理学院的就怀疑我吧……”
李军没理会他的问题:“上午十一点到十二点间,你在哪?”
薛可飞想了想,顿时又拉了脸:“在车厢内晃荡,十二点多去餐车吃了饭才回来。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,只是遇上几个哥们,打了会儿小牌,才耽误了时间。”
李军没有理会他,现在还需要等市局那边的消息,看看究竟毒物是什么,又一致不一致。
但不管如何,薛可飞的嫌疑都很高!
下一个,在张建华和席溪之间犹豫了片刻,李军还是选择了张建华。
“能说说你是这么发现的吗?”
张建华:“当时我隐约听到了细小的撞击声,有些不确定,向我妻子寻求帮助。可就在这时,火车进入了隧道。轰鸣声太大,什么都听不见。之后恢复安静,她也说听见了。我就前去查看,当时周围也有人发现,但没有人去管。”
“我试着推了推门,打不开,就开始敲门呼喊,还是没人。我觉得不对劲,就让人去找列车员,之后……你就知道了。”
李军不置可否:“你的妻子曾经跟死者对面的老太太攀谈,言语间透露出老太太带了好酒,死者又是喝了老太太的酒后死亡,你不觉得太巧了吗?”
张建华眼眸冷了下来:“你怀疑我妻子?简直可笑!你们有证据吗?无端怀疑,我可以告你们诽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