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溪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,害怕、恶心,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让他不自觉地抱紧自己。
“不……不认识。”
李军拿起照片,玩弄般地抖了抖,又放了回去。
“你为什么要换车厢?”
席溪:“因为当时的车厢有命案,我央求丈夫换到这里,想着能放松一些。”
“你们的家庭条件也不错,为什么一开始不买卧铺?”
车上的人并不多,车厢里很多空位,他们又是始发站,完全可以买到好的位置。
这确实是个致命的问题。
席溪为什么会买那个位置,是因为她知道唐河要上4号车厢。
“孩子老是哭闹,我怕吵到别人。硬座那边相对好一点,卧铺比较安静,容易产生纠纷。”
这个说法,勉强也说得过去。
“你跟老太太都聊了些什么?”
席溪大致描述了一下。
她说的,跟其他人的证词没有区别。这么看来,不论是老太太,还是酒的事,似乎都是对方主动。
李军搓了搓手指,眉眼间满是焦躁,感觉明明目标就在前方,却挡着一团迷雾,怎么都触摸不到。
询问陷入了僵持,两方的情绪都不太好。
见李军迟迟不发话,袁杰将席溪请了出去。
过于漂亮的脸蛋,时髦的打扮,再加上带着孩子,走哪都是焦点。
所以关于席溪的问话,不论是问谁,对方都能回答得很清楚。
几方相比,并没有什么漏洞,他真是搞不明白李军为什么总要怀疑她。
袁杰回到休息室,把房门关紧,小声说:“如果你真的怀疑她,何不直接将她除掉。这件事我来办,就是搞错了也没有关系。”
大不了就是直接被淘汰,对他来说也无所谓。
他虽然不像李军那么厉害,但对付个柔弱的女人,还是易如反掌。
李军斜了他一眼:“你想怎么对付她?你要是在车上对付她,很容易牵连到我,现在游戏还没走过一半,不确定因素很大。你要是想下车对付她,她丈夫张建华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,你确定能打得过他?”
袁杰语塞,比划了一下张建华的模样,感觉有点悬。
这……这可确实难办了。
李军眼含凝重,再说,毒杀那个案子还没有搞明白,太快把事情搞大,很容易暴露自己,让人渔翁得利。他只想做黄雀,不想做螳螂。
不急,反正现在他还占据优势。就算席溪是凶手,该急的也是她。
七点十五,天已经黑了,列车到站,c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