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发现没地方可看。
【叮!】
【未检测到空病房,病人无法入院。】
康柯:“……”
忘了,这次装修,他走得是极简风,不是应有尽有风。
心疼地斥巨资建起……诶,等等。
康柯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套因为过于浮夸,被他无视很久的“纯欲风建造图谱”上。
免费的,就是最好的。
身为院长,想把最好的提供给病人,有什么问题呢?
他熟练地开建牢……病房,珍珠白的猫耳铁栏杆,芭比粉的蕾丝大床——
康柯紧急撤回了一张大床,更换成公主宿舍·上下铺x1。
很好,这样下一位病人入院,也有床睡了。
康柯心安理得地将单人监狱……不是,单人病房硬改成双人病房,添上蕾丝元素溢出的狭小卫浴,甚至大方地给换了个坐上去就会转圈发光的炫彩粉马桶。
雷文:“…………”
这不是病房,也不是牢房,这是刑房。
再看看自己朴素的小房间,雷文领悟到了“大道即简”的真理。
原本想赶紧去拿早饭投喂院长的步子定住了,他忽然很想看看新病友在见到这么一间病房后,会是什么反应——
吱呀,珍珠白还泛着粉光的猫耳铁栏门被推开了。
一道清冷消瘦,身着浅灰色重纱广袖袍的身影迈入刑房。
乱卷的银色长发在阳光下泛出暖金色,被一道墨色玉冠束于脑后。蓬乱披散的发尾像只缅因猫的大尾巴,慵懒的覆盖在肩侧与背后,跟随着主人的步伐微微摆动。
他两只手揣在柔顺飘逸的纱袖里,怡然迈步的样子不像是刻板印象里的剑仙,倒像是会跑去市集招猫逗鸟的世家纨绔子弟。
纨绔被粉色袭击,停住脚步,立在门边左右环视了一圈:“哇哦。”
没啥震惊的意思,倒是有点欣赏。
雷文:“……??”
纨绔又继续揣着手往里走了,站在卫浴门口往里探头,几秒后上半身也探进去,紧接着响起炫彩马桶的冲水声:“哇哦。”
这一声比上一声更加饶有兴致,甚至语调都更抬高了点。
雷文:“…………”
这是什么品类的变态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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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仅一个照面,甚至连话都没搭上一句,雷文就确定自己和新病友处不来,满脸嫌恶地快步出门取餐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