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孙阿姨的儿子,就是那个在自己和方知同闹别扭的时候心脏病突发,早早去世的男生。
那天方知同想让她去送药,但话没说清楚,她也没有去。
前不久她才知道这件事,当时还难受了挺久。
就是不知道事情背后还有隐情……
“所以实际情况是,张益是被方知同打死的?”童话稳住神,还是问出了这句怎么想怎么离谱的话。
“那倒不是。”吴晨冉有些吞吐起来,“这件事和肖先生有关。我只知道这么多,其他的你要想知道细节,需要去找一个叫贺文涛的人。他现在在南方躲债呢。”
“你知道他住哪儿?”童话问。
吴晨冉听出了一丝不对劲,“童小姐的意思是?”
“你跟我一块去吧。我需要有人带个路。”童话听着电话拉好窗帘,瞥了眼屋里的摄像头,故意大点声:“而且你不是想让网上的舆论对你好一点吗?让媒体看到咱们俩和好,不就是最简单的办法吗?”
吴晨冉在电话那头皱了下眉,平生第一次被女人拿捏的滋味一点不舒服。
“就这么办吧。”童话没给他商量的余地,“差旅费我来出。”
左菁有过圣诞的习惯。
所以出行要赶在圣诞前夕。
一切计划好,童话去征求肖海洋的同意。
这回意外地没被驳回。
已经几个月没出过远门,肖海洋还挺赞成她出去旅游散散心。
不过照旧需要何钧亲自陪同,另外把糖豆儿留在家。
孩子还太小,出去容易生病。
留在家里一方面安全,另一方面也能督促童话早点回。
肖海洋把一切安排妥当,才彻底允许童话出行。
说来也有小半年没坐过飞机了,童话望着窗外大朵洁白的云,感觉人也轻松了不少。
南方的冬季温度不如北方低,但湿冷比干冷更难捱。
下了飞机,童话就回酒店换衣服,身上贴几片暖宝宝,再把防风的厚衣服拿来换,然后习惯性走到卫生间卸妆,才发现化妆包还在箱子里。
太久没一个人住酒店了。
以前都是方知同拿出来放好,没叫她操过心。
就像方知同说的,她一直都不是个生活有条理的人。
童话想起以前方知同对自己的“说教”,心里又开始为他那时候态度不好而生气。
但这回生气归生气,童话居然鬼使神差开始将洗漱用品和化妆品分门别类拿出来,放到卫生间。
最后还拍了一张照,下意识打开手机准备发给方知同炫耀一下。
但又突然想起来,好友没有加。
酒店里不会有摄像吧,是不是就算短暂加回来一会也没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