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韵的嘴角扬起一抹充满威胁性的笑容,她是不太相信梵雪的话。如果她和于飞真的没有什么暧昧关系,以于飞的性情,他是绝对不可能带梵雪来残雪山庄的。
“我的确有喜欢的人,但,不是于飞。”
梵雪禁不住的苦笑,实话实说道。也对,她早就想和非韵说的,却一直没有机会。今天就把所有的事情,都告诉非韵吧。现在除了她,还有谁能分享她所有的喜怒哀乐呢?她也只愿意和她分享。
“他是谁?”
非韵有些诧异,她原本还以为于飞和梵雪一定是情侣关系。只是,倘若梵雪爱的是别人,那她怎么会和于飞搅到一起去呢?
“我也不知道他是谁,我爱他,但他,却不爱我。”
梵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,语气中是浓浓的落寞。她没有说错,她真的不知道幽冥是谁。
她不相信‘幽冥’二字是那个男人的真名,而他到底是什么身份,又是什么人物,她更无从得知。对于他的一切,她什么都不知道,也从来都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了解。
听得出梵雪语气之中的哀伤,非韵没有说话。她静静的看着梵雪,等待着她的下言。若果梵雪不想说,她也不会去问,她不想去挖梵雪心中的伤疤。
也许是心中真的太过压抑,梵雪把那些,她所有刻意不去想起的回忆,原原本本的全都告诉了非韵。快乐的,伤心的,危险的,致命的,一五一十,没有一丁点的遗漏。甚至连路上于飞对她过分的细心呵护,和在残雪山庄内的告白,也都说给了非韵听。
非韵默默的听着,她几乎是咬着牙,才让自己安静的听完了梵雪的倾诉。等到梵雪全部说完时,她压抑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了。
“呵呵,看来还是我的运气比你好点,我还差点当上押寨夫人呢。”
见梵雪至始至终,都一直捂着胸口,眸中尽是无法隐藏的浓浓痛苦,非韵故作轻松的开了腔。与梵雪相比,她忽然觉得自己的那些遭遇,根本就不算什么。只不过,梵雪在听完了她的遭遇后,或许也会有相同的感觉吧。
“押寨夫人?”
梵雪有些不敢相信的重复了一次,注意力被非韵成功的转移,也因此,她渐渐忽略了胸口的疼痛。
“对啊,那家伙住的地方叫雾云山寨,我可不就是押寨夫人吗?”
非韵轻松的语气,就仿佛她是在说一件与她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。她不想让梵雪担心,所以,她要尽可能的把她的事情说的没什么大不了。
“他伤你,伤的很深吧。”
梵雪却并不相信非韵的遭遇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轻松。她一度变的智力仿若孩童,并且行走的时候,腿有些微跛,她的经历,又怎么可能会她表现的那样没什么大不了。
“还行,为了留住我,那家伙曾亲手捏断了我的手脚,所以我的腿才会有点跛。”
非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实话实说道,但她仍然是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态度向梵雪诉说自己的曾经。
闻言,梵雪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来。捏断手脚?!那个男人真的是为了留住非韵才这样做的吗?呵呵,这一点,非韵口中的男人,和她口中的男人还真有些相似。一个是为了留主,亲手捏断了爱人的手脚。另一个却是为了摆脱,一次又一次的追索爱慕者的性命。
“那家伙就是于飞和丁斩的老大,他叫冉傲。”
非韵并没有隐瞒,实话将于飞和冉傲的关系,和盘托出。不知为何,她忽然觉得,梵雪和于飞真的非常的有缘,否则,她又怎会误打误撞的遇见了于飞,并前来与她相聚呢?
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梵雪仍然纠结在冉傲捏断非韵手脚的问题上,听非韵的意思,她应该也是爱着冉傲的,那他便没有什么留不留得住非韵的烦恼。
“因为我要走啊,他有一堆的老婆了,我怎么可能会愿意留下,然后那家伙就捏断了我的手脚。”
非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,似乎她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情。但她心中无法控制的疼痛,却不能欺骗她自己真实的感受。
正文接受于飞吧(四更)
“那你为什么会失忆呢?”
梵雪紧皱了眉头,不论怎样想,她都觉得非韵爱的比她苦。
她所爱的那个男人,不过就是不爱她罢了。而非韵爱着的男人,有许多女人也就算了,竟然还不肯放她自由。非韵不愿留下,他便绝情的折断她的羽翼。
“有人要杀他,两杯毒酒,一杯致命,一杯会让人散失记忆,让我和他选择,我就非常豪爽的把两杯毒酒全都喝了。再后来,我就被安莉伊带到了残雪山庄,然后夜残雪救了我,并治好了我的手脚。”
就说完,非韵张开双臂,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。
虽然她尽可能的控制了语气,并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辞。但她终于还是向她最重要的朋友倾诉了,那种感觉,就像是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心理包袱。
“夜残雪对你…很好。”
堙梵雪叹了一口气,说出心中的想法。这段时间的观察,她可以确定,夜残雪一定深爱着非韵。他对非韵的好和宠溺,那是只有深爱着的人,才能够做得出来的。
“嗯,他是对我很好,而且很宠我。”
非韵没有反驳,夜残雪对她有多好,她自己最清楚。可那又如何呢?她的心中,早已有了冉傲的影子。尽管她不想承认,却又无力改变心中真实的感受。
梵雪没再说话,非韵也沉默了。
听完彼此的心事,两个人都为对方心痛着。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,她们似乎是想借这个方法,给予对方自己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