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颜湘日日来找护卫闲聊,有时得了美食还会分与他们,久而久之,他们也悄悄透露出了许多八卦。
“还能什么样,不过偶尔陪九爷消遣玩乐,其他时候就安分地待在院子里。”
“那不就是笼子里的金丝雀?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这府上的歌伎很多吗?”
“有些玩腻了的,九爷便差人送走了,所以如今府上的歌伎并不多。”
这海九爷真是视女子如玩物,颜湘不自觉蹙起眉头,“他是做什么生意的?”
“海上运输,还有管理码头。”
“这姜州……有海?”
护卫皆捧腹大笑:“海自然是在莺州,这姜州群山环绕的,怎么可能有海?”
“那九爷这段时间为何会在姜州?”
“这我们就不清楚了。”
院墙密不透风,守卫又恪尽职守,颜湘若想逃走,目前最好的法子就是让海九爷回莺州时带上她。
“我要见九爷。”
两位护卫对视一眼,便带颜湘去了前院,却被告知海九爷此时在后院,才又往另一处院子走去。
不过颜湘并不着急,她正好趁此熟悉熟悉府里的构造,倘若真有机会逃走,也能逃得顺畅一些。
“九爷就在里面。”护卫停在院外道。
“你们不进去吗?”
“府里规定,护卫不能进歌伎的院子。”
颜湘恍然,随即独自走了进去,挨个去听房里有没有人声,走到某个房门前,却听见里面传来几声羞耻的娇吟。
“九爷~啊~”
随之传来床榻摇晃所出的吱呀声,听得颜湘面红耳赤,她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。
这光天白日,他们在房内行鱼水之欢,竟然也不知让护卫拦着点人。颜湘内心腹诽道。
走到半路,她如梦初醒般心道:这未尝不是一个逃走的好时机?
“我去小解,你们别跟着。”颜湘对两个护卫说道,随后便往茅房去了,走到拐角处回头一瞧,那俩人还真没跟来。
她悄然松了口气,但这茅房附近亦是砖墙高耸,要爬出去简直天方夜谭。
“姑娘好。”一位侍女恰好路过,殊不知自己阴差阳错成了她的“替罪羊”。
颜湘将人敲晕,快换上对方的服饰,同时还不忘将荷包重新挂回腰间,所幸二人盘的样式相近,否则要她自己来盘,定然是做不到的。
“得罪了。”
颜湘学着侍女的模样躬身垂,快走了出去,路过护卫身旁时,她感觉心都跃到嗓子眼了,但表情仍旧若无其事。
还未走远,便听身后的人说道:“这般久,不会出什么事了吧?”
她一惊,步伐逐渐加快,凭着印象走到前院,很轻易便看到了大门。
幸亏这只是海九爷的私宅,否则再多十几个护卫,她就不能如此轻易地走到这儿了。
“前面那人,干什么的?”
身后传来一声质问。
颜湘腿都快被吓软了,头也不敢回,脚步越快起来。
“抓住她,别让她跑了!”
此话一出,不止在场的护卫,就连颜湘都在拼命狂奔。
她往大门方向跑去,而门外的护卫也迎面冲过来,她当机立断扯掉腰间的荷包,看准时机奋力一撒。
两个护卫猝不及防被粉末糊了眼睛,皆是痛苦地闭眼哀嚎,继而栽倒在地。
颜湘如今只能救自己,没有心思再去忏悔,眼看大门近在咫尺,她不能前功尽弃。
出了府邸,她顾不上思考,随便选了个方向逃走。
即使侍女的服饰轻便,颜湘奔跑的度也不及护卫,同时体力也在渐渐流失,动作便不由自主地慢下来。
与此同时,喊叫声越来越近,心底的无力感也在不断攀升,可她不想放弃,不想被抓回去做任人摆布的玩偶。
就在颜湘即将瘫倒时,突然从天而降一个蒙面女子揽住她的腰肢,同时另一只手放出暗器,击倒身后追赶的护卫。
隐体力透支,颜湘此时还晕乎着,但察觉对方是来相救的,便放心地倚靠在她怀里,任由她带自己飞檐走壁,去往未知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