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裴度低哑应声。
江烬霜道:“你闭眼行不行?”
她不太自在。
裴度闻言,从善如流。
长睫轻轻阖上,裴度轻声:“殿下若是不方便,可以解开微臣的穴位,微臣自己来便好。”
“裴度,闭嘴。”
裴度便真的没再说话了。
江烬霜深吸一口气,没再犹豫地解开了他腰间的玉带。
江烬霜倒也不是多矫情的人,裴度的身子也不是没看过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只是刚刚头顶的目光过于瞩目了些,让她有些不自在。
现在好多了。
玉带脱下,江烬霜的指骨微微上移,顺着他脖领处的衣扣,依次解开。
江烬霜这人不太正经,所以平日里看的话本子,也多是不太正经的类型。
也不知怎的,眼前这幅场景,莫名跟她看过的一本话本联系起来。
那话本具体写了什么,江烬霜都忘得差不多了,她只记得最后,秀才与公主历经艰辛,终于在一起时,男人带着她的手,一个一个挑开他身上的衣扣。
【我这身子连同风骨,脊梁连同喜恶,悉数交予你手。】
【礼数于我无拘,伦理于我无谓。】
【我是你的,它也是你的。】
【我求殿下垂怜。】
罪过罪过!
江烬霜手一抖,眼前男人那身玄色的宽袍便终于解开。
夜风冷凉。
江烬霜脱下裴度的上衣,看到了他包扎的伤口处,流出来的血水。
“怎么这么严重?你今夜出门前没有换药吗?”江烬霜沉声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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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度微微抿唇,认真解释:“服下贺先生的汤药后,宫中便派人来接了,没来得及。”
江烬霜深吸一口气,将他肩膀处的纱布缓缓解开。
纱布褪下,便露出男人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原本他肩胛骨处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,怎么现在,不止是后背的刀伤,就连肩胛骨的伤口都更严重了?
“奇怪。”
江烬霜嘟囔一句。
裴度仍是闭着眼睛,放缓了声音:“怎么了?”
“贺先生的药膏我用过,治疗伤口很是有效,怎么你这伤口反反复复的,偏不见好呢。”
裴度无奈地摇摇头:“贺先生说我之前服用的汤药与身体相冲,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才一直没有愈合吧。”
江烬霜不太懂医术,也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马车里有新的绢帛和药膏吗?”
裴度点点头:“在我手边的柜子里。”
江烬霜依言从中拿出药膏与绢帛,准备重新给他上药包扎。
她手上拿着药膏,看着上身赤裸,闭眼不言的裴度,不觉为难地挠了挠脸。
“裴度,我上药的手法比较……豪放,你可能得忍着点。”
没骗他,江烬霜上药的手法,用当初睿阳王叔的话来说就是——
这药也不是非上不可。
不上药可能人还有救,她给人上药,药膏还没上完,人就能归西了。
裴度闻言,没有睁眼,漂亮的长睫轻颤几下:“无妨。”
有了裴度这句话,江烬霜壮了壮胆子,擓了一指药膏,朝着裴度倾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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