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日宴,还办不办啊?”
是日,风和日丽,红墙绿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张姨娘妖娆的身段穿梭过走廊,从雕刻精致的柱子后来,身后跟着几位侍女。
走近了,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多些惆怅,不过转瞬即逝。
张姨娘不在意宴会办得好不好,要不是迫不得已,她连官家的权力也不想要。
平日将自己打扮好,把家主哄开心,得了宠爱便是,何必抢着干活。
“张姨娘,莫要叫父亲见了你这个样子。”
祝清宁暼她一眼,眉头沉下去,拿出这副不高兴的模样,张姨娘当即收敛了性子。
“是是是,大姑娘说的有理。”
张姨娘在祝清宁面前,平日那种傲气没了个干净。
“春日宴,张姨娘还是照常操办,若是父亲改变了主意,再说。”
高门里,做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,不能擅作主张。
张姨娘听了,当即记下来。
她很听祝清宁的话,从张家不受宠庶女,变成祝府高门里的宠妾,荣华富贵,全是祝清宁在背后运筹帷幄。
祝清宁教她,女子要娇要媚,妖娆才得男人欢心。
这话不错,这将近一年的时间,祝太尉后院中的女子中,张姨娘最受宠。
且盛宠不衰。
这多难得。
“大姑娘,这晏首辅如此坏你名节,你最近还是莫要出门。”
张姨娘见祝清宁和容雅从外面来,提醒道。
风言风语传得凶,都说祝家小姐自荐枕席被轰出门,道她不知廉耻,连带着祝府所有人遭人白眼。
今日厨房里来报,家中仆从出门采买,甚至被人白眼,要么不卖,要么卖给祝府的人要涨钱。
都怕沾染晦气,晏家成了众人唾骂的对象。
谁叫祝府出了个不知廉耻的小姐。
“他们说他们的,不碍事。”
祝清宁并不在意。
今日和容雅出门,是陆修来信,约着去见那一批通脱木的主人。
人约着在千金楼吃了顿饭,事情很快谈成,三成的订金都付了出去。
“大姑娘不在意是对的,外面这些流言蜚语,都是平日里见不惯祝家的人煽风点火,那些话当不得真。”
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,传到外人耳朵里,一传十十传百,饶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再好,也经不住造作。
所以谁人家中都注重女儿名声,大事小事都小心翼翼,这一点,向来对女子不公。
怎的就不能说是晏礼辞不解风情,竟然连祝家的千金都拒绝。
人们大都看谁权势更大,权势大的便永远对,人的心思,捧高踩低罢了。
这边说着,门房急切寻来。
“小姐,府衙有人来,传你去问话。”
“什么?你确定自己没听错?”
张姨娘惊讶道,饶是大姑娘名声再不好,也没有到要上衙门的地步。
她想得远了,半点不着边。
门房哪里知晓她心中所想,只是恭敬将事情原委道来。
“是晏首辅要见大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