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是这样的话本,在市面上很受欢迎,简直是供不应求。
按道理说,容楚这样的皇家子弟,不可能对民间的这种俗气的东西感兴趣。
毕竟他接受的教育都是治国理政经验,不可能让他们接触到这种书籍。
但是,不知是因为自己身患绝症与这个王爷同病相怜,还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是这么俗的人,只是皇室的条条框框把他抑制,所以一身叛骨的他一看到这个话本才爱不释手。
看的过程中,他甚至希望自己的生命中也能出现这样的女子。
这么多年来饱受病痛的折磨,他本已看淡生死,可是,人生却如此美好,他又怎么能甘心如此离去。
老太监何戚在门口徘徊了许久,都不敢进去打扰,可是太医已经等候多时了,再不让他进来,这个太医都要把偏厅的椅子抠烂完。
王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的兴致了,也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好的精神,就让他再看一会儿吧。
容楚的余光早就看到他,只是懒得理会。
他翻了个身,继续看。
何戚看着已经瘦的皮包骨的容楚,一脸的心疼,想当年,王爷也曾玉树临风,京城十大美男之一,仅次于上官景。
现如今,只能躺在床上,连下床走路都成了奢望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久到太医都要睡着了,久到他以为今天就这么算了,何戚终于过来了。
何戚:“冯太医,王爷有请。”
…
上官景归来,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帝,早朝过后,迫不及待的把上官景召入御书房。
上官景还没行礼,皇上已经制止他:“不必行礼,这些年让你受苦了,来福,赐坐。”
这和蔼可亲的样子,哪里像一国之君,简直就是普通的父亲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,眼中只有浓浓的想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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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坐于高位,温和的目光看着上官景:“上官景,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这是皇帝迫切想知道的。
上官景慢慢地回忆当年的经过:“当年,臣收到皇上的口谕,便带着护卫快马加鞭赶回来,没想到,刚离开西北不久,就遭到一波又一波杀手的追杀,刚开始,我们还能杀出重围,只是没想到,他们派出的人比想象中的多得多…”
皇帝听话后顿时怒不可言:“岂有此理!”
上官景单膝跪在地上:“皇上恕罪,臣因为受了重伤,导致失忆,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无法回到京城,无法替皇上排忧解难。”
皇上伸出手虚扶了一把道:“快快请起,这不埋怨你,朕,果真没有看错人。”
两人在御书房聊了很久,想从各自掌握的信息中找到蛛丝马迹,到底是谁想要杀上官景。
如果是敌国的卧底,那么,西北军内部会不会也有奸细。
如果是大燕国的,那会不会是有人想谋反?
不管是因为什么,这个幕后黑手一定要揪出来,否则大燕将不得安宁。
上官景入宫了,李凌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。
昨天晚上,上官景非要缠着李凌云进行颠龙**倒凤的活动,这一折腾,导致李凌云很晚才能睡觉。
看着外面的冬日暖阳,李凌云又打了一个哈欠,问道: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侍候的丫鬟名叫连翘,她之前是上官夫人院子里的二等丫鬟,如今成了李凌云院子的一等丫鬟,也算是升级了。
这丫头做事总是小心翼翼的样子,生怕惹恼了李凌云。
上官景给她的任务就是听李凌云的话,不能以府里的规矩限制她,说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。
连翘低眉顺眼的说道:“少夫人,现在已是巳时两刻!”
她可不敢说,哪家的媳妇儿能睡到这么晚才起床,因为要晨昏定省,卯时就要起床梳妆打扮,除非长辈发话,否则风雨无阻雷打不动。
李凌云:“哦,已经这么晚了,难怪肚子这么饿。”
连翘侍候李凌云洗漱之后,将饭菜端了过来,这是午餐了,因为起得晚,早餐都省了。
上官夫人的院子里,上官义的姨娘彭氏坐在下首低声笑着:“我说姐姐,已经巳时了,不用再等了,少夫人也不会过来的,果然小地方来的就是不懂规矩。哪像我家雪莲,不但懂事、知书达礼,还特别孝顺,前几天还给我买了一个上等的玉镯子,我都说不要了,太浪费钱,雪莲却说,别人有的,娘也要有,唉,这孩子,真是太懂事了。”
说完还特意把手露出来,让众人看到她手腕上的手镯。
她说的雪莲是就是她的儿媳,前两年嫁过来,育有一子,才一岁。
另一个姨娘蒋氏与她对视一眼,说出的话简直是尖酸刻薄:“哎呀,你说啥呢,人家不是不懂规矩,而是压根就没学过,那可是小山村,大字都不识一个,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