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毫不怵他几乎要动刀子的眼神,抬手指挥la拿着医药箱过来,我大姥般往后一靠:
“上药。”
“我不会用这些东西。”
梵然连余光都没有分给la,更别提替我处理伤口。
明明处于低位,眼睛里却透着桀骜不驯的狠戾。
说老实话,长了张漂亮的脸,清瘦身段,就该当女人的床上玩具。
装什么凶狠小狼崽。
“别给脸不要脸。”我在他的乌上揉了一把,顺着耳垂一直捏到下颌,指尖探入唇齿,跟之前一样强迫他张嘴。
“想试试我的手段吗?”
梵然恼了,蠢蠢欲动的想咬断我的手指:“拿开你的脏手,不然我就算死,也要送你去往生。”
我啧了一声:“赶紧治,哪来那么多废话。”
将伤口交给一只未开化的小狼崽,是个危险的举动。
无论多么努力地试图驯服它,它只会拼命反抗。
la站在旁边,上前也不是,不上前也不是。
直到梵然从袖口拿出瓶装的粉末,类似于香灰粉的东西,哗的一声撒在伤口上,灼烧的疼痛感让我一瞬变了脸色。
“什么垃圾玩意?”
“毒药。”梵然道,“专治不积口业的人。”
这场交锋以我的嘴硬告终,最后还是la扶着我去了医院。
疫苗打了,伤口处理了。
倒在伤口上的粉末似乎有奇效,也有可能是因为恶犬咬的口子并不算深。
那狗的小奶牙说不定压根就没长全,根本就没咬进肉里,只是在表皮上咬破一个半厘米长的弧度。
药粉洒上去一个多小时以后,血止住了,没有任何感染炎的迹象。
唯独疫苗打的我精神不振,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好像酥软了一瞬。
la扶着我一瘸一拐的往外走,小心翼翼地提着那一大袋子药物,悲伤道:
“白姐,你小心点,我感觉你一下就老了。”
“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,有时候沉默是一种美德。”
我坚强地跳下了台阶:“他什么时候来工作室的?”
“你是说那位佛子吗?”
我震撼道:“你怎么也信了他的邪?”
la比我还震撼:“他是骗我的?”
“不然呢?他连头都没剃,你怎么就信他是佛了?”我说道,“标记一下,等你老了,我卖保健品给你。”
“可是他气质明明就不一般!”la持续震撼,“他还给我算命了,而且算中了。”
当然能算中了。
被人家供起来当佛子养了那么多年,没点真本事在身上,梵然怎么可能活到现在?
那群有钱人又不全是傻子。
此中奥妙不方便详说,我道:“你别管他现在是真是假,反正他不是活佛就对了,他就一普通人。”
“普通人”la喃喃道,“那我这段时间让他留在工作室白吃白喝算什么,算我冤大头吗?”
我尴尬地轻咳了一声,这锅多少跟我有点关系。
要不是我当时信口胡说,满嘴跑火车让梵然找到了位置,la也不用受此大难。
我怜爱地在她狗头上捋了一把:
“不怕,姐给你找场子。”
工作室走的时候什么样,现在就还是什么样。
咬了人的恶犬蹲在梵然腿边甩尾巴,殷勤的姿态让我叹为观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