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风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,还抱着最後一丝希望,小心翼翼问道,「你说的那个运动。。。。。。正经吗?」
回应他的,是顾西洲的一声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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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南风再睁眼时,已经是下午了。
他稍微一动,这次感觉腰以下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沈南风翻了个身,变成平躺的姿势,呆呆地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,感觉自己成了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。
就在这时,门被人推开。
顾西洲见沈南风醒了,便没有刻意放轻动作。
他走到床边,然後坐下,伸手摸了一下沈南风的额头,确定没有发烧,这才松了一口气,「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?」
沈南风不说话,就保持着那个姿势,仿佛一个被糟蹋狠了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。
顾西洲轻轻捏了捏他的脸,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宠溺以为,「怎麽了?」
沈南风一张嘴,发现嗓子沙哑得厉害,又默默闭上,只用死鱼眼无声盯着顾西洲。
他怎麽了,这禽兽能不知道?
顾西洲耳根泛红,轻咳一声,强行挽尊,「不是你说吃太撑想运动的,我身体力行陪你消食还有错了?」
「看,这不很成功,你不也睡得挺香的?」
沈南风:「。。。。。。」
这话他没法接。
「好啦,是我的错,快起来吃点东西,别饿坏了。」顾西洲说着,帮他拿好衣服,温声哄道。
见沈南风依旧不为所动,他便拿出大杀器——变出猫耳和尾巴,然後用尾巴去蹭沈南风的脸。
沈南风动摇了一瞬,可还在抗议的腰部往下却让他不能把这件事轻轻揭过去。
他磨了磨後槽牙,语气凉凉,「光认错有什麽用,你会改吗?」
顾西洲:「。。。。。。」
顾西洲看天看地,就是不看沈南风。
沈南风垂死病中惊坐起,然後疼得龇牙咧嘴。
但他顾不上这些,一边用力拍打着被子,一边痛心疾首控诉道,「细水长流懂不懂!你要是继续这样竭泽而渔下去,咱俩起码有一个先倒在床上!这要是让人知道了,多难听!」
顾西洲原本直立着的猫耳顿时下压,似乎这样就能屏蔽沈南风的话,尾巴也收了回来,心虚地垂到地上。
沈南风直接被他这副猫样给气笑了,还真是把猫的耳朵很好,只听自己想听的贯彻到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