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衙役就把鼻青脸肿,走路一瘸一拐的周大强带了上来。
周大强看到公堂上坐着的是一位矜贵的小姑娘,闫刺史和朱县令则恭敬地站在她两旁,心中不免大为惊奇。
不过惊奇归惊奇,他还是颤颤巍巍的跪下道:“草民周大强拜见各位大人。”
“周大强,陶秀才状告你盗窃,外加行凶,你可认罪?”
“草民不认,草民没有偷他的东西,也没有打他。是他栽赃陷害,草民是冤枉的!”
“哦?”江月漾故作好奇,“那你也来说说当日的情况。”
“那日,陶大公子叫草民去给他搬东西。草民去了之后,陶家的下人就把草民带到了一间屋子,说让我在那里稍等片刻。
草民等了许久都没人过来,就想出去找人问问。谁知那个时候,内室传出动静。
草民以为是进贼了,便走进去看。
然后,草民就看到一个盒子掉在地上,里面的金银珠宝撒了一地。
草民顿时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,转身就想离开,可陶大公子这个时候却带着人冲了进来。
他什么都没问就说草民偷东西,抓住草民就往死里打。”
江月漾冲陶大公子抬了抬下巴,“陶秀才,你怎么说?”
“他在说谎,明明就是他偷东西被我们当场抓住,见形势不妙就想逃跑!”
“我没有!我碰都没碰过那些东西!”
“那你说盒子怎么会在地上,那时候屋子里面就只有你一个人,不是你是谁?”
“我不知道,我进去的时候那盒子就已经在地上了!”周大强忽然想起什么,“窗户!窗户当时是开着的,肯定有人进去过!”
“胡说,我的房间贵重物品多,窗户一直都是关着的!”
“就是开着的!”
一时间,两人在公堂之上争吵起来。
闫刺史张嘴就要呵斥,不料江月漾快他一步拿起惊堂木猛地拍一下。
“放肆!公堂之上,岂容尔等喧哗!”
两人当即闭上了嘴巴,没有现清明已经悄悄离开了。
江月漾各看了两人一眼,“既然你们各执一词,那本郡主就来给你们断一断。”
“陶秀才,你们陶家乃洛阳大户,家中定是下人无数,为何要叫周大强过去搬东西?”
陶大公子愣了一下,但很快又从容的回答道:“那是因为需要搬的东西有些重,周大强是出了名的力气大。”
江月漾点了点头,“方才你说你房间的贵重物品多,窗户都是一直关着的,那为何要独留周大强一个人在那里?
你这样做,本郡主很难不怀疑你是在故意给周大强下套。”
“草……草民那是相信周大强的为人。”
江月漾再次微微点头,“你这么说也说得过去。那本郡主再问你,你让下人把周大强带到你的房间,那是不是就代表需要搬的东西就在你的房间里?不知是何物?”
“是……是一个一人高的花瓶。”
“花瓶何在?本郡主想要看一看。”
江月漾的问题一环接一环的,陶大公子肉眼可见的慌了。
“花瓶……花瓶被周大强打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