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江月漾准时出现在公堂上。
昨天,她处理了一堆有关动物的案件。
本以为再离谱也就那样了,谁曾想今日的案件更离谱。
她管天管地,管人管畜,今日竟然还管到了花草树木的身上。
“郡主,求您为草民做主,他家的孩子把草民屋后的一棵芭蕉树给尿死了。”
“郡主,他那棵芭蕉树本来就一副快要死的样子,才不是被我家孩子一泡尿尿死的!”
“一泡尿?本来就快要死?你可真能颠倒黑白!”那人看向江月漾,“郡主,我家那棵芭蕉树一直都长得很健康。
要不是他家孩子一天八泡尿尿在上面,我家的芭蕉树才不会一副要死的样子!”
那人越说越气愤,对着熊孩子的家长就咆哮道:“你家是没有茅房还是孩子有啥癖好,非要把尿撒在人家的芭蕉树上!”
“小孩子他懂什么?”
“小孩子不懂,难道你们做大人的也不懂吗?”
“不就是一棵芭蕉树,至于吗?”
“怎么不至于?那是我阿娘亲手种的!”
“你阿娘在世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爱护她的东西,虚情假意!”
江月漾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,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这都是些什么事啊?
“肃静!”
两人闻声停止争吵。
一刻钟后。
熊孩子的家长在江月漾的调解下,赔偿了芭蕉树主人的损失,并且保证以后好好管教孩子。
江月漾看着熊孩子的家长,提醒道:“六七岁的孩子一天尿那么多,有些不正常,你还是带他去看一下大夫吧,可别是生病了。”
“多谢郡主提醒。臭小子整天到处撒野,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,就是水喝多了。”
闻言,江月漾没再说什么,反正她该提醒的都提醒了。
不过,熊孩子尿多也可能确实是水喝多了。
芭蕉树的事情结束后,一妇人走了上来,这次是花草。
她说她种了一棵桂花树,但是半个月前的一天夜里被人砍了。
她怀疑是她的邻居砍的,因为她的邻居闻不得桂花香,两家曾因这个事生过多次争执。
……
两天后,江月漾终于在公堂上见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闫刺史。
她想都没想就把手中的惊堂木塞到了他手里,“闫大人,这里就交给你了!”
话罢,不等闫刺史反应过来,江月漾就招呼自己的人快逃离了县衙。
“郡主,别走!”百姓呼喊着让她别走。
江月漾充耳不闻,脚步的步子迈得更快了。
一个时辰后。她和夜无痕一起踏上了回京的路途。
江月漾扫了一眼夜无痕找来押送东西的年轻男子,“你们「血煞阁」在洛阳还有据点?”
“洛阳是一个繁华的地方。”意思不言而喻。
因为带着货物走不快,所以他们一行人是在三天之后抵达京城的。
进城之前,江月漾把水果都装进了箱子里且直接拉到了宫门口。
驻守宫门的禁军侍卫见她拉了这么多东西过来,立即让人进去通报了。
很快,李福全和尚姑姑就带着人出来了。
“小江大人,陛下有请。”
江月漾让夜无痕带着人回去,自己则跟着李福全进宫了。
***
华清殿外,帝后和司农寺卿两眼放光的看着箱子里和麻袋里的东西。
司农寺卿从麻袋里拿出一个红薯问道:“小江大人,这是何物?”
“红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