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听闻,纷纷跪下行礼。
朱县令更是面色惨白,双脚打抖的从上面走下来跪在江月漾面前,声音颤抖,“下……下官拜见郡主。下官有……有眼无珠,请郡主恕罪!”
他请完罪后,砰的一声将脑袋磕到了地上。
江月漾没有立即叫他起来,而是虚心的向闫刺史请教道:“闫刺史,我知道秀才见了县令无需下跪行礼,不知见了郡主可还是如此?”
听到这话,闫刺史立即看向陶大公子。见他还直挺挺的站着,脸一下就黑了。
他冷声喝道:“陶秀才,郡主在此,还不跪下!是想以下犯上吗?”
陶大公子立即从惊愕中回神,慌忙跪下,“草民拜见郡主,望郡主饶恕草民眼拙之罪。”
江月漾冷哼一声,“陶大公子先前好大的架势,本郡主都要以为这洛阳县衙是你家开的了!”
“草民不敢!”陶大公子额头直冒冷汗。
“不敢?”江月漾笑了,“你都敢把主意打到本郡主身上了?还有什么不敢的?”
“郡……郡主饶命!”
“本郡主也不太清楚秀才觊觎郡主是什么罪名,此事就有劳闫大人处理了。”
闫刺史拱手应下,“下官定给郡主一个满意的交代。来人啊……”
“慢着。”江月漾出声叫停,“这里还有一个案件需要陶大公子配合审理,处罚的事容后再办。”
“诺。”
随后,江月漾转向朱县令,“朱县令,你身为洛阳父母官,没有一点自我判断,仅凭他人三言两语的鼓动便要动用刑罚,头上这顶乌纱帽是不想要了吗?”
朱县令吓得连连磕头求饶,“郡主息怒,下官知罪,日后定不会再犯。”
“行了,本郡主今日是来听审的,没时间听你们在这里认错求饶。”
闫刺史一听,立即道:“还愣着干嘛?还不赶快升堂审理案件!”
“是……是是是。”朱县令忙不迭起身。
过了一会儿,江月漾和闫刺史坐在下面旁听,朱县令坐在上面大汗淋漓。
他咽了咽口水看了两人一眼后,按照流程问道:“堂下何人?”
“民妇薛氏。”
“你有何冤屈?”
“民妇的夫君是陶家的长工。三日前,陶大公子叫民妇的夫君到陶家搬东西。
可没过一会儿,陶家的人就来告诉民妇,说民妇的夫君偷东西,还把陶大公子打了,让民妇过去一趟。
民妇去了陶家后现……民妇的夫君被他们打得不成人样。
陶大公子让民妇赔偿三百两,不然就要把民妇的夫君送官。
民妇全家上下不吃不喝一辈子也挣不到三百两,去哪有三百两赔他。
然后,陶大公子就说没钱就把女儿赔给他做妾。民妇不愿,他就把民妇的夫君送官了。
大人,我家夫君在陶家做了六年的长工,从没拿过陶家的一分一毫。
他的为人,左邻右舍都是知道的。他绝不会做偷盗之事,更不敢打人!
他是冤枉的,求大人明察!”
朱县令听到薛氏的话后看向陶大公子,“陶秀才,薛氏说的可是事实?你殴打周大强了?”
“回大人,当日确实是草民把周大强叫到了家里,草民也确实让人打了他,但那是因为周大强被人赃并获之后想逃跑,草民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“我夫君他不会偷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