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于乱石砖土上的妇人,此时一个闪身而起,已至少女身前,一把将其搂入怀中。
好似用尽所有力气,紧紧抱住少女不放,使劲亲其额头、脸蛋、头等。
突然哇的一声哭道:“吓死老娘了,你吓死老娘了……!”
“娘……松手,快勒死了!”
“啊……我……是娘抱太紧,是娘不好!”
妇人说完,连忙松开手,赶紧蹲下身形,用手不停一边抚其身,一边观看少女。
察看全身上下,是否有伤,见其并无伤痕,方才大松一口气。
转瞬变脸,没好气训她:“你这孩子,叫你别冲动,偏不听话,逞什么能,你才三境修为,再有个三长两短,我怎么跟你爹交代?”
“爹已不在世,我不能眼看那妖兽吃了您,留我一人活着,还不如被它吃掉,也好找爹去!”
“呸呸呸……你个死丫头,又胡说八道,老娘才不要下去,你那死鬼爹,死没良心得,丢下咱娘俩,甩手不管,你还提他干嘛?”
“是您先提得,就此打住,还是看看那头妖兽,死没死吧?”
“都怪你,老娘还真没注意,赶紧出去看看,你一会可别乱来,不被你气死,也会被你吓死!”
少女翻个白眼,好似有些头疼般,看着翻脸,比翻书还快的娘亲。
抬起带血的右手,不停拍打额头,懒得接娘亲话,不然又要叨叨半天。
母女二人,走出倒塌房屋时,只见那头黑色翼龙,倒于坍塌房屋前,早已断气而亡。
少女抬起右脚,连踢龙头数次,黑色翼龙毫无反应。
母女二人,再看不远处,一起厮杀的三位修士,以及数十名官军,正与一头红色翼龙缠斗。
只见一名官军转身时,躲避不及,被那红色翼龙一爪抓死。
而另一名官军,后退度虽不慢,但相比翼龙度,瞬间便被龙嘴,一口咬住,只剩下半身,露于龙嘴外。
其他官军见此,虽害怕之及,但仍是手持各种兵器,一边大声喊叫壮胆,一边同时攻向那红色翼龙。
妇人拉着少女躲藏好,又苦口婆心嘱咐一翻,见少女点头答应,她才手持长剑,飞身杀向那头红色翼龙。
少女有些紧张,看着娘亲加入战团,又转头看看那头死去的黑色翼龙。
沉思片刻,咬咬牙,转身快奔向黑色翼龙脖颈处,寻找一番,很是费劲,方才拔出自身短剑。
少女右手持短剑,又转身躲回原处,非常担心,一直紧盯娘亲等人,看他们与红色翼龙厮杀。
星罗府城中心,府尹官衙后院,一处地下密室中。
五十二岁的府尹井薄天,正心慌意乱,在密室之中,走来走去。
一妻三妾,大儿子与小儿子,一共五人,站于一旁,极其害怕看向井薄天。
“老爷,作为星罗府城父母官,不出去督战,回头追责,可怎么办?”妻子井米氏,小心翼翼询问道。
井薄天停下脚步,望着密室门,没好气说道:“我也想督战,那也要有命在才行,先等等看,要是危险不大,再出去也不迟!”
井迷氏见此,也无话可说,只是看向屋中其他人,叹息一声,不再多话。
星罗府城城西,一条街上,几处仍在着火建筑,还有几处倒塌店铺。
此时街道上行人渐少,正有五人鬼鬼祟祟,穿梭于倒塌店铺中,拿着布袋,偷捡着东西。
城东南一条烟花街,火光四起,火势不停向东蔓延。
一栋栋相邻三层阁楼,已渐渐起火,各家阁楼内,哭喊声不断。
刚着火的香玉楼内,数名护院,不停穿梭于各个房间。
每个房间哭声震天,二层一房间内,一位花枝招展的姑娘,正与一名护院撕扯。
“挨千刀的,还我饰与银两,那是我辛辛苦苦接客,攒下的养老钱,你还来抢,你不得好死!”
房间内,衣裙凌乱,头披散,痛哭妆容已花的姑娘,正抱住一名护院大腿,死活不放,脸上数处,皆有巴掌印记,嘴角流着血丝。
“你就是个婊子,没了这些,以后再出来卖就是,再不放手,我真下死手!”护院有些恼羞成怒,伸掌威胁道。
姑娘死命不放手,又被那护院,狠心连踢数脚,只好左手护头。
右手一把抓住护院裤子不放,厉声诅咒道:“婊子怎么了,一没偷,二没抢,我用身子,换来的血汗钱,比你个畜生强,你个挨千刀的,你不得好死!”
姑娘又被踢上数脚,奄奄一息间,倒于房间内,最终被对方挣脱。‘
护院慌不择路,连忙逃走,此时火势渐大,有些火木棍与砖瓦,从房顶掉落而下。
房中那姑娘,已是绝望般,拼命咬牙起身,晃晃悠悠,走至梳妆台前。
姑娘着呆片刻,擦拭嘴角血丝,整理脸上妆容,突然疯狂一般,哈哈大笑,并未有逃走之意。
城府西北角,一处偏僻小街道上,一位衣衫缝缝补补,却仍是破旧不堪,瘦弱的白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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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带着七名孩童,也就五岁至十岁之间,孩童们也是衣衫破旧不堪,如乞丐却不脏,正躲藏于热气腾腾包子铺内。
包子铺店主,不知去向,包子铺灶炉上,还蒸着几笼包子,香味四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