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厅里,他抢先点了很多我爱吃的菜。
我却没有一点胃口,开门见山。
“陆远,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。”
“我曾为了你受那么多罪要了孩子,你却背着我跟别的女人上床。你觉得我有可能原谅你吗?”
“我今天之所以愿意跟你吃饭,是清楚知道你的性格。”
“如果我不彻底把这件事聊开,你会永远这样缠着我。”
陆远失落地垂下头,很久才抬头急切道:
“其实我跟宋楚楚第一次是个意外。应酬喝多后,我把她当成了你。”
“酒醒后我想给她一笔补偿,她哭着说自己喜欢我,什么都不要只要留在我身边,还保证不会影响我和你。”
“我资助了她四年,对她也有一点感情,就荒唐地接纳了她的建议。”
“我知道我错得很离谱,也后悔没有在第一次犯错的时候告诉你。”
他苦笑,“如果我在第一次犯错后向你坦白,你会原谅和接纳我吗?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肉体出轨也是出轨。不要找理由。脏了就是脏了。”
“况且你后来的每一次都在享受,不是吗?别骗自己。”
我将最后留给他的一点遮羞布彻底撕开,让他认清自己的虚伪和不负责任。
“爱是克制,是责任,可你都没有。所以,你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爱我。”
陆远张了张嘴,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。
良久,他才红着眼问我:
“晚晚,我们结婚的那天,你说过会陪我一辈子的,你还记得吗?”
“你紧紧抱着我,说你想永远跟我在一起的。”
他紧紧攥着我的手,像一个濒死挣扎的溺水者。
“陆远,背弃誓言的人从来就不是我。”
我抽回手,淡淡回应。
他浑身开始颤抖,紧咬着嘴唇,似乎不想让自己当众落泪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对不起,一切都是我的错。林殊晚,我以后不会再来缠着你了。”
“祝你幸福,再见。”
说完,他努力起身,匆匆往外走去,挺直的脊背是他最后的骄傲和尊严。
“还是不要再见了吧。”
“我不想再看到你了。”
对着他的背影,我喊了出来。
一瞬间,陆远努力挺直的脊背终于垮了下来。
他的肩膀开始耸动,浑身颤抖。
“好。”
声音里似乎有浓浓的哭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