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芦苇回来了。
她将买好的菜放到了偏房内,见温挽房间亮着灯,便赶忙过来复命。
只是一进门,就看见了正在擦手的温挽,以及低头揪着衣摆的萍儿;芦苇自然是没有管她,只朝着温挽点了点头,表明事情已经办成。
温挽不着急,慢悠悠的擦拭着手,这样来回几遍;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。
才朝着芦苇开口:“芦苇,上次少帅送我的礼服好像有些大了,你帮我拿出来,我找裁缝改改,明日也好穿。”
芦苇办事很快,三两步就到了衣柜旁,眼看萍儿欲想阻止,却被温挽一个眼神吓退。
芦苇打开柜门,只是片刻,便变了脸色。
“小姐,这些衣服”她欲言又止。
“衣服怎么了?”温挽做出不解状,看着芦苇,示意要她继续说完。
“小姐自己看吧。”芦苇不忍说话,将柜门大敞着。
就见霍承邺送的那件最醒目的礼服被人泼了墨,还用剪刀划烂,其他衣服更不能看,早就被人剪得稀碎,就连她那天买的那件旗袍也是,仔细一看,上面还有脚印;显然动手的人对她极其厌恶。
温挽吓得花容失色,失声惊呼,身子一晃,差点晕倒在哪儿。
好在,霍承邺来的及时,上前两步接住了温挽,也看见了柜子里的一幕;不止温挽的旗袍被人弄得面目全非,就连他刻意给温挽买的礼服也被人糟蹋的不成样子,事情做到这儿份上,霍承邺也难以维持笑脸,只一张脸冷着。
阿贤最懂霍承邺,见自家少帅变了脸色,立马便拷问起温挽身边的佣人来:“究竟是谁做的?”
芦苇率先开口:“我今天下午都在外面,小姐知道。”
阿贤看向温挽,只见温挽点头,证实了芦苇的话。
那么嫌疑人,便只有萍儿,阿贤一步一步朝着对方靠近,气场大的吓得萍儿的身子都忍不住抖。
“是,是雨彤小姐,她刚放学时,便怒气冲冲的进了小姐的房间,将这些东西全部毁坏,我只是一个佣人,主人家的事情,我不敢管。”她越说越小声,也直接将邹雨彤供了出来。
此时此刻,她还想留在温挽身边,一是邹氏交代的,想尽一切办法在温挽身边留下,二是在温挽身边确实油水颇多。
霍承邺了然,温挽虽然知道这个答案,可她没想到,萍儿竟卖主卖的这样快。
倒也意外。
温挽从霍承邺怀中挣脱,过去拿起了那件被糟蹋的面目全非的礼服,随后,又楚楚可怜的看向对方。
“少帅,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。”说着,温挽的眼眶便红了起来,像一只兔子:“我都舍不得穿,没想到,就这样被人毁了。”
一滴泪挂在眼眶,要落不落,将她内心的不舍,心疼演绎的淋漓尽致。
霍承邺深呼吸一口气,强压下自己此刻的烦躁,才过去将蹲在地上的温挽扶起来,又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臂膀。
“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
他没安慰过人,只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,动作也愈轻柔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