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公孙羽将自己的计划逐一向达瓦交代。
而他所关注的重点,则在于彻查洛家近些年来所经历的一切大小事宜。
无论是通过何种关系亦或是采用何种手段被强行压制下去的事件。
都必须逐一清查,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。
“可汗,查到了接下来当如何行事?”达瓦听得如坠云雾,似懂非懂。
“查到了自然是要先下手为强啊!
难不成,还要坐以待毙,等他们来取孤的性命?”
公孙羽无奈地摇摇头,心中暗叹,自己倒是忘了。
达瓦这憨直之人,不懂得这些权谋之术,还是直来直去更为妥当。
“可汗英明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达瓦听完,恍然大悟,如醍醐灌顶。
他乐颠颠地拍了拍屁股,正欲转身离去,却被公孙羽一把拦住,“先吃些东西再走不迟。”
此次来南楚,公孙羽仅带了达瓦和几个侍从。
他在南楚已盘桓数日,也听闻赫魈已启程前往东夏。
如此一来,这里便没了他的用武之地,噢不,应当说,此事本就与他毫无干系。
只是,在北狄的日子实在太过乏味,此番前来,不过是想找点乐子罢了。
这不,自己所辖之地有了趣事,也到了该打道回府的时候了。
否则,北狄恐怕就要易主了。
说时迟那时快,当日傍晚,公孙羽便如鬼魅一般,带着达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南楚。
徒留洛子裳还在为自己的计划得逞而暗自窃喜。
“已过去数日,想来那信也该到了吧!
不行,本小姐得去问问,可别耽误了祖父的大事。”
说着,她便如一只欢快的小鹿,迈着轻盈的小碎步,朝公孙羽的住处奔去。
然而,到了地方,却被告知人已离开多时。
洛子裳气得在原地直跺脚,银牙紧咬,低声怒吼道:“公孙羽,你欺人太甚!”
半月之后,公孙羽如飞鸟归巢般回到北狄。
旋即将查探回来的证据如珍宝般一一呈现在早朝上。
“孤不过外出月余时间,就有人如饿狼般按捺不住,妄图取而代之。
也不瞧瞧自己是否有那等能耐。”
公孙羽一身慵懒,仿若那高卧云端的仙人。
斜靠在高位之上,语气冰冷如霜,脸上的笑容却如春花绽放,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之意。
而下方的朝臣们,有的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一脸懵逼;
有的则如惊弓之鸟,惶恐不安,不停地擦拭着额角那如豆大的汗珠。
公孙羽嘴角那抹嘲讽的笑容,宛如一把利剑,直刺下方的洛涛,令其如坐针毡。
洛涛,乃是洛家的掌权人,亦是北狄的宰相。
岁月悠悠,算来先帝在位之前,他便已是开国元老。
按理说,他这般年岁,理应如那风中残烛,告老还乡。
然而,公孙羽念他长年操劳,欲让他退出朝堂,岂料竟遭他断然拒绝。
“可汗,老臣尚能为北狄再献绵薄之力。”
原来,这老东西是早有图谋啊!
即便他真能得逞,又有几年的光景可活呢?
于是,只见他佝着背,如那风中残叶般站了出来,谄媚地问道:
“不知可汗此番外出,可有什么趣事,可否说与臣下听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