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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(第1页)

她再次提笔蘸墨。笔尖柔软,但她的语气听起来却极冷硬。

“只看了一眼,衣服上就沾了花香?”

“对不起……我错了。”他的脸红扑扑的,耳朵尖也红了,侧了侧头,眼泪便又掉了下来。

他喘得厉害,嗓音几乎有点儿哽咽的意味了,“对不起,我记错了……我拿起来看过了……”

“好看吗?”

“不好看,不好看……只是好奇,觉得那花好像有点儿像你从前送给我的……”

楚晏终于不再问话了。

荀清臣大大地松了一口气。但不交谈之后,他口中溢出来的呜咽声与闷哼声便更明显了。

楚晏嫌他吵,“你吵着我作画了。”

荀清臣羞愤交加,终于咬了她一口,下嘴之后,却没敢用力。

专心作画的世子殿下停下动作看他。那双黑如点漆的眸子里,渐渐升腾起一点儿明亮的火焰。

荀清臣短暂地清醒了一瞬,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,脸上升温,热度更上一层楼。

满室旖旎,楚晏轻笑一声,摘下腰间的玉佩,递到他面前。

荀清臣抬头看她一眼,自欺欺人地垂下眼睫,张嘴咬住那枚玉佩。

放在不远处的火盆原本毕毕剥剥地响个没停,一刻钟之后,终于安静下来。

楚晏搁了笔,垂着眸子,满眼欣赏地看着莹白肌肤上,那一株昂然绽放的兰堇花。花开在肩颈处,色彩浓烈,姿态鲜妍;叶片成托举之姿,在蝴蝶骨上蜿蜒成片;长长的花柄则一路向下,最终没入深处。

男人躺在她膝上,不住地低喘,像从山野间跑出来的精怪,误入尘间,沾染了一身的水墨书香。

“我的丹青还不错吧。”她将人扶起来,想了想,道:“当年,是不是还欠你一副丹青习作?”

男人长期保持着一个动作,身体又僵又麻,无力地靠在她肩膀上吸气。目光一侧,不期然看见自己背上炫丽冶艳的重重花瓣。

“现在还上,应该也不算晚,先生?”

最后两个字落下时,一种难以明状的战栗感直冲脊髓,荀清臣忽而觉出一种禁忌至极的背德感,浑身一震,不敢看她。

楚晏察觉了什么,故意喊:“先生?老师?”

男人一直咬着的玉佩掉了下来,被浸湿的红绳落在楚晏手掌上。

楚晏望向镜中的人,镜中的人也在望向她。

他抓住楚晏的手,万分难为情地开口。

喑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。

“去床上……好不好?

晋宁

楚晏本打算收拾了李氏,便老老实实打道回府,奈何昨日那么胡闹过一遭之后,荀清臣那副瞧着比春雪还孱弱三分的身体,很不意外地……又病了。

一大清早,易棠便打着哈欠,骂骂咧咧地过来诊治施针。她看着躺在一旁贵妃椅上,随手拿着本兵书的楚晏,很不客气地抱怨道:“你这也太折腾人了。”

楚晏慢慢斜过去一个眼神。

易棠的睡意一散,很怂地拱了拱手,指了指榻上烧得昏昏沉沉的人,赔笑道:“殿下,我说的是床上这位害我起了个大早,您老人家千万别多想。”

楚晏微微挑了挑眉,也不说满不满意,轻轻点点头,“你好生治就是了。”

她不太喜欢中药的味道,很快便避了出去,恰巧侍卫又来禀:昭华公主亲自带着小郡主上门赔罪来了。

左右无事,楚晏想了想,便吩咐侍卫:“将她请进来吧。”

算起来,这位昭华公主还是楚晏正儿八经的姑母。

她虽然不是正宫嫡出,却是皇室那一辈最小的女儿,自小便很受宠爱,稍稍年长后,便与北方的一位封疆大吏成了婚,婚后虽算不上琴瑟和鸣,也能勉强称一句相敬如宾。

若无意外,她的生活会一直这样,平安顺遂,没有丝毫波澜。但意外偏偏就这么发生了——一朝风云巨变,她那十数年如一日,护佑着北境安宁的同母兄长,忽然就被坐在皇椅上那位定为了逆贼。

她还没想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,又从下人口中惊闻:她那位“侄子”大难不死,在北边积聚人马,打了回来。

昭华已记不清自己这位侄女花了多久打到她所在的州府,只依稀记得,楚晏兵临朝下时,自己那位本该拼死守城的丈夫,收拾了细软金银,要带着她仓惶出逃。

这便是楚朝朝廷倚仗的“北方屏障”,这便是皇帝所信赖的衮衮诸公。

昭华想了一夜,最终提起剑,杀了自己的那位丈夫,割下他的头颅挂在城墙上,然后,打开城门,迎了反贼入城。

她依旧还是公主,只不过不再是楚朝的公主。没了所谓的丈夫之后,她反倒过得更恣意了些。只是收养的小女儿实在有些顽劣,总让她有些头疼。

“还不快去给你表姐赔罪。”昭华进了门,便盈盈一福身,板起脸呵斥身后的少女。

十二三岁的少女在昨晚从下人口中听了许多关于楚晏的传闻,心中有些害怕,但更多的还是好奇。

她老老实实地按照母亲的话赔礼道歉,眼神却止不住地乱瞄。

楚晏这会儿心情不错,并不想就昨日的事情多说什么,便挥挥手让人免礼,对一旁的昭华道:“外面天寒地冻的,姑母何必登门跑一趟?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昭华笑着应承下来,不再多提昨日的事,与她随便聊起些琐事。

两人其实并不算多热络。当年楚晏入京没多久,昭华公主便外嫁江北;而等楚晏挣脱束缚,重归故地,也没什么闲情逸致与这位姑母多攀交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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