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她踮起脚尖,蜻蜓点水般的啄吻了一下男人的薄唇,然后又迅速的低下了头。
他微怔,但很快,禁锢在她腰间的手却愈发的紧了,像是要把她刻入骨子里一般。
他沙哑的说:“你在勾引我吗,vivi?”
她依然垂眸不语,但红透的耳垂已经告诉了他答案。乔伊低吼了一声,然后抱起她往床边走去。
穿着婚纱躺在大床上,她美极了。乔伊覆在她的身上,晦暗莫测的双瞳此刻闪烁着骇人的,那样的哧裸裸毫不掩饰。
低下头,他首先噙住了她的耳垂,那里是她的敏感带。果不其然,一声暧昧的低吟同一时间如玉珠般的从她的口中流泻出来。她双眸氤氲,双颊潮红。刹那间,男人的小腹间一阵滚烫的热流迅速的流窜到了全身。
他的吻来到她的颈项,湿热如火一样的舌舔食着她的甜美,一点点的掠入口中。很快,那里白皙得仿佛能看到血管的肌肤上瞬间就形成了许多的吻痕,格外煽情。
忽然,浅幽一个翻身坐在男人的腰间,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。
乔伊优雅的挑起眉,嘴角噙着一丝玩味:“怎么?想反攻?”
她倏然妩媚一笑:“没错。”
然后,低下头,她便吻上了男人的薄唇,如此柔软如此极品,一个男人的唇也能这么,她试着伸出舌尖钻进他的口中。
他抱着浅幽的身体,使她稳稳的坐在自己的身上,黑发顺着她的脸颊流泻到他的身上,纠缠着、缠绵着。而他的舌头则感受着与她甜美共舞的滋味。
男人的粗喘越发的强烈,小腹就像要炸开来,周围气温不断升高
突然间,乔伊原本紧闭的蓝眸倏地迅速张开,眼中闪过一抹错愕。
“你给我吃的什么?”苦涩从他的舌尖散开。
浅幽缓缓起身,眸底已经全然不见刚才的清澈和纯净。
她勾唇,黑发垂在肩膀一侧,仿佛堕天的张开巨大的黑色羽翼。
“毒、药。”
正文126毁了他
一抹错愕从乔伊的眼底飞速的掠过,已经很镇定了,这样毫无主动权的被人压在身下,听到自己食用了毒药,还能这么面不改色,也就只有他才能做到。
浅幽丝毫不讶异他会如此平静和稳重,因为她知道他向来如此。没有什么事情或者人,能撕破他虚伪的面具。
覆在他的耳边,她勾唇,又补充了一句:“无色无味的毒药,几个小时后你就会变成一具腐臭难看的尸体,面目全非,全身腐烂而死。谁也认不出你。”
真是无趣,听到这些,蓝眸仍旧平静无波。他眯着双眸,虽然身体无法动弹,但至少大脑还是灵活的。只要稍微思考一下,他便明白这一整晚,她都是在演戏。又或者很久之前在医院的时候,她就已经开始在演戏了。
浚他开口,有些费力:“你装作失忆,装作爱我,假意要和我结婚,一切都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,吃下这颗药?”
“没错。要骗过你太难,我不得不想想办法。”他太过精明,想要骗过他,瞒过他的眼睛,简直就是天方夜谭。但不知道他最近在想什么,她装作昏睡,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。
不过,她已经不在乎。他的一切她都不想要了,在他杀死她的宝宝那一刻,就已经将仇恨的种子埋进了她的身体,像蔓藤一样,叶茎带着倒刺,生生扎进她的心里,流血流脓,痛苦不堪。
藐看着他愈发黯淡的双眸,她说:“你不该救我的,救我,就是农夫与蛇,害了你自己。也许我死了,就不用拿着毒药来报复你了,可是现在我还活着。”
“我并不后悔我救了你。”他面无表情,坚定的,毫不迟疑地说。
被男人的眼神烫到,她飞快的移开视线,竟然有些狼狈。她恼羞成怒:“你凭什么这么说?!凭什么这么浓情蜜意的说?!不要在这个时候装作大情圣的模样看着我!你伤害我的那些伤口已经不足以用婚姻来弥补了。”
她疯了一样撕扯男人身上的结婚礼服,扣子崩裂开来,一个长久靠打点滴生存的她此刻竟有着无穷的力气。也许这一切真的都走到了尽头,什么爱情,什么自由,罢了罢了,太奢侈了。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,所以才显得更加的悲哀。
裴依墨曾经问到过她为什么这么惧怕乔伊,她总是浅淡一笑,并不多做回答。
其实在心里,她隐隐的是明白的。
因为有着喜欢,所以才怕,才想逃离。因为爱上他那么简单,失掉了身体然后再失去自己的心,那多可怕?远比让她去死还要可怕!因为她会什么都没有,身体和心都不是她的,而他却全然不在乎。这样的爱情,谁能不恐惧?
片刻间,他的衣服已经被她撕烂,扔光。他依旧一动不动,用那双琉璃眼珠深深地凝睇着她。他们距离如此之近,眼瞳湛蓝深邃,里面满满是她的影子。
也许就只有在这一刻,他的眼里才只有她。
俯下身,她的唇瓣缓缓覆上男人肩胛处的那个纹身,毒蛇正吐着毒信,那毒汁顷刻间便可将人置于死地。她啄吻着,他总是非常清楚并且知晓她的身体的每一处敏感,但其实,她亦了解他的一如他了解自己。
他这里的肌肤因为纹身而变得很薄,很容易敏感。她的唇缓缓的摩挲,然后伸出舌尖极其轻柔并且情色的舔弄着,所到之处,全部留下了吻痕和银色的水迹。果不其然,头顶传来的呼吸越发的浑浊,粗重。
乔伊的胸膛有着比女人还要滑不留手的触感,但却非常的紧窒,肌肉线条优美至极。在他的身上,她烙下了大大小小的吻痕,虽然不明显,但在他蜜色的肌肤上却异常的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