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沈瀚已经气得这个人脸上黑。
倒是旁边那玲珑跪倒在地,瑟瑟抖的说道:“王爷、娘娘,有件事…奴婢不知该不该说——”
沈翰棍子一甩,险些杵到玲珑脸上。
他满头是汗,面色扭曲,“说!”
玲珑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许婉清,眼底划过一丝浓烈的恨意,随后才仰头擦了擦眼泪,“有一天晚上,府里的人都睡下了,正逢奴婢值夜。奴婢那一晚因晚饭多吃了些,便没有睡着。隐约瞧见…瞧见……”
南康王妃立刻道:“你瞧见什么了,快说!我饶你不死!”
玲珑哭出声音来,一脸惊恐的说道:“奴婢瞧见侧妃娘娘翻墙出去,过了大约一两个时辰才回来——”
“贱妇,贱妇!我今日便打死你,将你尸体送回许府,我倒要问问许大人,怎的教出你这恬不知耻的淫娃荡妇!”
——哐哐哐!
又是几声。
沈瀚手起刀落,挥舞着大棒子,朝着许婉清的脸上、头上、背部,每一个都是朝着要害下毒手,显然已经失去理智。
许婉清被打得皮开肉绽,一开始还能挣扎,到后面只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犹如濒死的小兽一般,气若游丝的哀求——
她身上的衣裳全都破了,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,身下全是血水,眼瞅着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,可沈瀚暴怒之下,无人敢劝。
更何况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南康王妃。
沈瀚重重的击打许婉清,打到额前全是汗水,因为用力过猛,手中棍子竟然被生生打断,断成两节飞了出去!
然后“哐”一声砸在地上!
这道清脆的声音,让在场所有人眼皮一跳。
“换鞭子来!我要活活打死这贱妇!”
长鞭一甩,赫赫风声。
沈瀚一边挥舞鞭子,一边骂着。
“贱妇,让你不安分!让你在外面偷男人!”
“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肚子里的野种!”
许婉清哀婉的惨叫几声,皮开肉绽,身上布满血红的鞭痕。
那鞭子上沾染着许婉清身上细碎粘黏的皮肉。
一声一声。
叫人心惊胆战。
南康王妃却看得很是畅快。
渐渐地,许婉清连哀嚎…也没了声音……
偏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,管家踉踉跄跄的跑进来,满脸惊慌的通风报信,“王爷,不好了!不好了!勤王府的沈世子带着禁军将咱们王府给围起来了,眼下他已经带人闯了进来,小的们拦不住——”
南康王妃惊得一下变了脸色,“沈知?他来做什么?他…他…凭什么围住我们王府!”
许婉清被打成这副模样,显然是在苟延残喘,活不了多久。
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错杂的脚步声,十几个披甲持锐的士兵冲了进来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南康王妃吓得花容失色,只往沈瀚身后躲。
“沈瀚,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在府内滥用私刑!”
人未到,声先至。
沈瀚脸色微变,随后怒道:“果然是你,沈知!”
垂花拱门之下,沈知一袭白袍,眉眼冷冽,款步走了进来,两方人马迅形成对峙。
沈知淡淡一瞥地上的血人,脸色微变,“沈瀚,你好威风!许婉清好歹是受过朝廷册封的侧妃,你竟敢滥用私刑将她重伤!”
沈瀚冷冷的笑,“原来沈世子也知道许婉清是我沈瀚的女人。你每日补品像流水一样的送进来,两个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郎情妾意暗通曲款,真当我沈瀚是泥捏的不成!沈知,你今日带兵围我王府,我一定要去陛下面前狠狠的参你!”
南康王妃也道:“沈世子何必动怒,以我之见,沈世子该感谢王爷才是。王爷将许婉清就地正法,一个死人再不能张口,可是维护了你我两家的颜面!难道沈世子糊涂至此,竟然要为了一个淫妇跟我南康王妃作对?”
“南康王府?”沈知冷声一笑,“我沈知需要将你们放在眼里?让开!”
沈知往前跨步。
沈瀚立刻站在跟前,“想带走你的相好,没门!”
沈知眼锋一斜,直接拔剑而起。
剑锋巍巍,电光火石,空气里传来“筝”的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