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赭:“……卑职自然是王爷的人!”
“滚出去!”孟璟甩手,一摞的公文便朝韩赭砸去。
韩赭忙朝外退去……
楚辞四人一路走走歇歇,十日后,行到青泸县。
在客栈休整过后,正欲出门,客栈掌柜却追了上来,叫住楚辞,皱着眉问道,“姑娘可是要往南边去?”
楚辞回过头,对着掌柜点了点头,“不错,是要往南边去,有什么不妥吗?”
掌柜的叹了口气,“几位是北边来的,不知道,顺着这官道走,会经过一座青麓山,那山上的山匪一个个磨刀歃血,专打劫过路人,谋财害命……这么多年来,不知害死过多少人,你们三个姑娘,一个随从,就这么过去,不知道多危险,要不,还是从隔壁县绕路走吧!”
楚辞闻言,挑了挑眉,“那若是绕路的话,得绕多远?”
掌柜想了想,道,“青麓山占地大,方圆有百里,你们起码得绕两个月的路程。”
楚辞闻言,眉头拧得更紧。
片刻后,冲掌柜微微一笑,“多谢掌柜提醒,我明白了。”
掌柜点点头,目送她们一行人朝外走去……
上了马车后,四儿隔着帘子肃然道,“姑娘,我们还是绕路吧,只要安全,多走两个月就多走两个月……”
楚辞却摇了摇头,扬声道,“不必绕路,就顺着官道走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四儿担忧楚辞的安危,还要再劝。
楚辞直接打断了他,道,“你且放心,我只有保命的法子,不会出事的。”
四儿沉默,眉头紧紧地拧着,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楚辞见状,笑了一声,又道,“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吗?一副药下去,我保管他们整个山头的人都趴下!”
听楚辞这么说,四儿才放下心来。
应了一声,吩咐车夫继续赶车。
车厢里,半夏小心翼翼地看着楚辞,试探着问,“姑娘,您的一副药,真能将整个山头的人都药倒?”
“怎么,你不信?”楚辞理理膝盖上的探子,抬头看了半夏一眼。
半夏局促一笑,连忙摇头道,“奴婢不是这个意思,奴婢只是好奇,到底是什么药,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。”
楚辞看了她一眼,淡淡地笑了笑,没回答。
约莫两个时辰后,马车行到青麓山的山脚下。
某个弯道处,车夫正要转过去。
这时,前面突然窜出几条身影来,皆手持刀抢、重锤,一副悍匪模样,朝着马车上的众人喊道,“打劫!车上的人都给老子下来,抱头跪在地上!不然,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!”
四儿坐在车辕上,脸色紧绷,没有说话。
他在等楚辞的吩咐。
可楚辞竟然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,而是直接撩开马车帘子,由半夏和芸娘扶着,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呦,这小娘们长得不错啊!那身材,真他妈带劲!”
楚辞一露面,对面一个连带刀疤的男子立刻两眼放光,一咧嘴,露出一口黄牙,轻薄地调戏道。
楚辞闻言皱眉,正欲开口。
这时,护在她身前的四儿却忍不住了,直接瞪着那一伙悍匪,捏紧拳头,厉声道,“你再说一遍!”
刀疤男轻蔑地一扫四儿瘦小的身板,脸上露出一抹荡漾的笑,怒道,“你小子是什么东西!老子告诉你,别说是再说一遍了,就是当着你的面玩了她,也随老子开心!”
四儿听他对楚辞不尊重,一口血气立刻窜到头顶,拔腿就要上前动手!
楚辞见对方人多势众,怕他吃亏,忙伸手扯住他的袖子道,“闭嘴,到后面去!”
“姐姐!”四儿气得眼睛都红了,一不小心就叫出了旧日的称呼。
楚辞听到这两个字,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紧紧地抿了抿唇,道,“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姐,就给我退后。”
四儿恨恨地摇了摇头。
在楚辞的威胁下,只能朝后退去。
刀疤男见状,扛着大刀,摇摇晃晃地走上前来,伸手就要捏楚辞的下巴。
楚辞眼神一凛,目光冷极地朝她看去,“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?敢动我一下,信不信你大哥砍了你这两只爪子!”
刀疤男听楚辞提到“大哥”,眼神一变,咸猪手当即就缩了回去。
从上到下地打量了她一遍,不太确定地问,“……你是?”
楚辞抬了抬眼皮,倨傲地扫了他一眼,“我是你姑奶奶!还不在前面带路,是等我给你带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