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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林妄领证的速度很快。
只是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,我忽然想到,从前我也因为结婚的问题催过傅池正。
但他总有一大堆理由推脱,有时候甚至会因为结婚的事情爆发争吵。
我原以为是他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,或者是觉得领证程序繁琐。
却没想到一推再推就已经是他的态度。
只是办婚礼前,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。
傅池正来的时候,我正在收拾衣服。
当然,收拾的不是我的,是他的。
这套房子只有五十多平,却也是我在大学时期分期付款买下的。
这也是为什么我就算是顶着烈日,狂风暴雨都要接单的原因。
因为童年时期的不幸,又短暂的得到过来自家庭的温暖,使得我病态的追逐于想要一个完整的家。
我在想,如果傅池正死乞白赖的不愿意走,那我打算就直接把他的东西全部丢到楼下的垃圾桶里。
反正这些粗布麻衣,傅总肯定是穿不习惯的。
他拽住我的手腕,声音里带着恳求:“不。。。。。。”
我用力挣脱他的控制:“你来的正好,把这些东西全部拿走,顺便把我的四十五万三千两百块钱还给我。”
“我相信这四十多万对于傅总而言,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他站在原地,眼眶发红:“一定要做得这么狠吗?”
“月妍,真的一点余地都不给吗?”
时至今日,他竟然还在责怪我不留余地给他。
气血翻涌上脑,气的我浑身都在发抖。
“傅池正,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?”
“我没给你机会吗?那天晚上我问你,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。”
“你是怎么回答我的,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?”
他深吸一口气,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:“如果我说,我和孟礼竹什么也没发生,你会信吗。。。。。。”
我怒极反笑,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“你说这话的时候,你自己信吗?”
“你是要告诉我,你们那天晚上,二人面对面在屋子里用套吹了一晚上的气球吗?”
“傅池正,是我蠢,是我笨,明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却还是选择相信你,将肺腑之言尽数说出。”
“你明知道童年时期那些经历对我而言伤害有多大,可你还是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孟礼竹。”
“甚至扭曲事实,任由她说出那些最能刺痛我的话。”
傅池正哑口无言,张了张嘴,最终连反驳的勇气都没了。
他坐在沙发上,似乎是知道自己理亏,耷拉着脑袋,任由我打骂。
他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:“卡里有一百五十万,多出来的一百多万,当作是我给你的补偿,密码是你生日。。。。。。”
我将茶几上的卡塞进口袋里,随后将傅池正所有的东西都丢到了门口。
我指着门外,难得在他面前硬气一次:“立刻滚,滚的越远越好!”
他离开的脚步忽然一顿,扶着门框不愿再挪动半步。
“我听说,林妄最近在调查孟礼竹,并且拿到了一些实质性的证据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去林妄的公司找过他好几次,但他的秘书总说他不在公司。”
“如果可以,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一次和林妄的见面。。。。。。”
听到这的时候,我才恍然大悟。
这才是他今天来这的目的吧。
他曾经是那样看不起林妄,但为了孟礼竹,他甚至可以屈尊降贵的去求林妄见他一面。
我冷哼一声,只觉得讽刺:“这才是你今天来这的目的吧?”
“我凭什么要帮孟礼竹?”
我指了指头上包着的纱布,此时伤口疼的钻心:“到现在我头上的伤口都还没拆线。”
“我和林妄做了一笔交易,至于那些证据,他已经交由我全权处理,我会亲手传真一份到税务局。。。。。。”
从黑暗的楼梯间中忽然冲出来一人,像是一条失控的疯狗般将我扑倒。
“我就知道是你这贱人在搞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