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妄抽出手,将吻落在她的眉心。
她不知道弗妄在想些什么,伸手摸向他脸颊,耐心、温柔。
声音还是很轻,像在哄骗一个孩子:“好啦,好啦,感觉好点了吗?我就在这陪着你。”
话音落下,吻下行到唇,含住了她的下唇。
喜山小声惊呼,被弗妄含进口中,不让她发出声音。
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,伸手横在他们中间,又被他重重握住,提到胸前。
短暂错开脸颊,喜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。
他在她耳畔问:“你和他,有没有…”
喜山喘息了好一会,突然没有反应过来。
他一直在等她答案,后来喜山慢慢会过意来。
她只说:“你说呢?”
弗妄平静而疯狂地按住喜山。
喜山觉得有点难受,低声问:“检查好了吗,还满意吗?”
弗妄没有回答,深深看着她。
明明此前这人还不让她直视的,甚至拿手遮住了她的眼睛。
也不知道是不愿意让她看到头顶怪物般的肉体,抑或不愿让她看到他说出那句话的样子,都让喜山觉得,他好像要下一刻就要失控了,但还在强忍着,危险又疯狂。
她的视线从弗妄的额头处向下移动,落在他湿润的眼尾上,仍觉得他有点可怜。
所以她耐着性子,好声好气地说道:“好啦好啦,今天什么日子,明天就要打上昆仑山了,就算回去,也不会做,可以安心了?”
·一心人1
弗妄突然把喜山抱到了怀里,让她贴着他胸口。
心跳如鼓,听得分明,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,久到喜山从欢好里渐渐恢复了力气,可以站稳了,踩在他的脚上。
他任喜山踩着,渐渐放开手,低头,两个人四目相对。
喜山说:“抱我。”
弗妄把他抱了起来。
寂静的夜里,灯已经灭了大半,只剩徐鹤一的房间亮着。
那房间就在喜山眼前,只要她挣脱弗妄,就能到达,喜山确定自己可以做到。
但不知道为何,她没有这样做。
嘴唇上,还残留着那片柔软的触感,喜山下意识伸手摸了摸。
茫然间,哪怕知道师兄正在等着自己,她还是问出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:“你一进房间,就让我跟你走,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?”
仿佛真正想知道答案的模样。
弗妄久久凝视着喜山,思绪翻涌,想要说的话几乎就在嘴边。
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。
但他只是看着喜山。
她脸色泛红,面如桃花,眼尾湿润,令媚态都弱了几分,看起来有点委屈和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