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宁不着痕迹的握着阿姐的手,示意她放心,一切有她在。一面朝流青递去一个眼神。
流青从袖中抽出厚厚一叠银票,每张都是千两。
“花老板,这里是三万两银票,请您过目。”流青礼貌的将银票双手奉上,随后退回到原处。
当面银子对面钱!
花老板仔细的核对银票,少顷笑道:“不多不少,这是园子的地契,今日便可过户。”
温宁让时枫陪同花老板去里衙过了户名。
女子经营如此大的产业,势必引来虎狼环伺,尤其是饿狗一样的楚慕白,就知道盯着时家不放。不到万不得已,温宜不必出面,些许小事交给信得过的人去做便好。
流青不解,为何选择一奴去做如此重要的事,若是出了差错,三万两啊,岂不是要打水漂了。
温宁瞧出她的心思,正巧身旁也没有外人在,小声道,“他是阿姐身边的贴身护卫,自然什么事情都要懂的,若是这点事都办不好,那要他何用,天天端马凳吗?明日就将他发卖回去!”
流青微微一愣,旋即抿嘴笑起来。
她家郡主怎么还记起仇来了。
温宜还在震惊之中,双唇微张。
三万两啊!
温宁这是从哪弄来的这么一大笔银钱?
就算进了王府认祖归宗,也断不可能有这么一大笔的月钱?
何况,这还不到满月之期啊!
但有下人在,流青又原是太妃身边的丫鬟,她不得不多加小心,便说想买刘记家的点心,支开她一会。
温宁正襟危坐,她知晓阿姐这是有话要问她了。
温宜三思后,才问出口:“阿宁,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财啊?”
凭她给阿宁备的那些,也不过两千两有余。
温宁腰一扭,屁股往阿姐那边挪了挪,将太妃帮她府中立威,让战玉容交还唐氏嫁妆,还有宝贤王的半幅月俸之事,说与阿姐听。
那日温宜登门拜访,时间仓促,姐妹间好些话都来不及细说,听闻这三万两是唐氏的嫁妆钱,温宜心里五味杂谈。
先不说太妃这是厚待温宁,单另一方面来看,那位继母岂不妒忌,妒忌易生恨。
若是在从哪里得知,温宁用这银钱买了园子,而且地契上还是时温宜的名字……
这样的世家大族,皇亲贵戚,看似富贵,麻烦事也多。温宜帮不了她,但也绝不能给温宁添麻烦。“阿宁,待阿姐把铺子都兑卖出去,一定把钱财凑足还与你。”
“阿姐这是说的什么话!我们是一家人,哪有算这般细的道理,阿姐若是觉得这钱是母亲的,而心里过于不去,那不如就在这园中给阿宁留一处院子,我瞧着东北有一处,就很是漂亮。”
“好!都依你。”温宜不予她在外争辩,但心里已有决定。
两炷香过后,时枫回来了,将地契交与温宜手中。
温宜检查一下,确认无误,便同花老板告了辞,上了马车后,转而就把地契塞到温宁手中。
温宁连连推让,姐妹俩在车舆里推搡起来,一阵阵笑声和佯怒声从里面传出来,马车行进缓慢,车舆不时的摇晃,引来周围行人纷纷侧目。
园子的名字定为怡园,这是温宁的主意,她觉得用自己的名字命名,有些招摇,怕引发不妥。
温宜只好应了她,但在园中那处院落,就用“宁”命名了那座小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