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寿喜哥你怎么回事?我让你假装晕倒,你怎么直接跟他要酱肘子了?”
出来茶楼走很远了,陈幺娘才对寿喜难。
“你什么时候叫我晕倒了?”寿喜一脸懵圈的问。
“就是贺图拦着咱俩时,我对你挤眼看贺图,让你晕倒我拖着你走,你咋那么馋要吃他酱肘子?”陈幺娘看寿喜嘴边油都没擦,就不承认冒火了。
“啊,你是让我晕倒?你不是对我挤眼看他,让我狠狠宰他一顿吗?”寿喜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陈幺娘……
寿喜看陈幺娘沉默了,讨好的从背筐里拿出留的肉,轻轻塞陈幺娘手里。
“小五我给你留酱肘子了,下次再遇到他我直接晕倒,然后你背我回寨子。”
“我背你?寿喜哥你怎么说的出口的?我这小身板能背动你嘛?”陈幺娘接过肉咬了一口。
心里叹气,真是难为寿喜哥了!能把那么明显的暗示,理解成狠宰别人一顿。
寿喜看陈幺娘吃肉了,他立刻扬起了笑脸说道。
“我吃着酱肘子好吃,给你留了一份,我也给我阿爷留了一份,你觉得好吃吗小五?”
“好吃,”陈幺娘点头,双手抱着肉边吃边回答寿喜的话。
俩人不在城里居住逗留了,贺图都已经见到人了,陈幺娘觉得没有必要躲着了,跟寿喜背筐回了百花寨。
回来的日子也没事做,每天吃饭坐着呆,要不就看寿喜练拳脚,日子一天天就这么溜了。
邝大叔看俩人回来蔫了,也不到处乱串跑了,心想等去完伙房帮忙,带他们出寨子打东西去。
忙到中午出来送饭,遇见放牲口回来的寨里孩子,手里拿着牧笛吹玩,他见了眼睛一亮,当天晚上回来给俩人一人一根牧笛。
寿喜见了高兴,兴奋的夜里都睡不着,用尽全身力气都吹不响牧笛,耷拉脑袋又蔫了。
陈幺娘也不会吹,但是她会动脑子,次日早晨兜里揣了吃的,找到邝大叔说的孩子,把东西给人孩子吃,还给人孩子放了一天的牲口,傍晚跟孩子一路吹着牧笛回的寨子。
“小五你会吹了?”寿喜看陈幺娘吹响了牧笛,给他羡慕的不行。
“会吹了,我教你,”陈幺娘手把手的教寿喜。
教到天黑,寿喜也没吹个响出来,寿喜确实没什么吹牧笛的天赋!
陈幺娘累的额头都出汗了,看寿喜木着脸难受她跑回家了,她怕她不回冷静冷静,她会忍不住请寿喜吃铁巴掌。
翌日早晨陈幺娘心情明媚了,背着筐出来找寿喜。
“寿喜哥,咱们去水草丛里捡鸟蛋去。”
寿喜正在家里不开心,听见去捡鸟蛋赶紧蹦出来,眉开眼笑的说道。
“好好好小五,你等我背筐。”
寿喜小跑的进屋找自己的背篓,出来拉着陈幺娘跑去鱼房码头,找武平安要了一只小船,俩人摇船先是回了野牛村,捡鸟蛋下午路过就能捡。
……
“寿喜要是喜欢吃,都把它吃完,”葛大贵把桌上黏糊糊的汤,都推到吃的抬不起头的寿喜跟前。
陈幺娘放下碗进屋看她娘,她娘看着神情柔和很多,人也丰腴了不少。
“阿娘受苦了吧?”陈幺娘坐在床边握住她娘的手说道。
“没受苦幺娘,相反享天福了!对了,前两天城里有人来家里了,给我送了好多东西,吃的、穿的、戴的,还给你阿爹升了地方,”花氏说着从床头抱出花木盒,打开给闺女让她看。
“这些东西阿娘喜欢不?”陈幺娘笑问。
“当然喜欢了,女人哪有不喜欢饰的,他当时送来的时候,那些东西我看了虽然喜欢,但是没动贪心。”
“只有这一大盒的饰我贪了,这是我给你留的,你也长大了,等你成亲了把它都带走,”花氏把盒子塞闺女手上。
陈幺娘听了笑,反手把盒子给了她娘。
“这些饰我不喜欢,专门要给阿娘戴的,阿娘喜欢每天都换着戴,还有;”
陈幺娘从怀里掏出钱,自己留了一张其余的全放她娘手里了,附耳说道。
“这几张纸是五百两银票,阿娘看看能信的过谁,悄悄的把它换了钱拿回来放着,钱庄银票有风险。”
“要换也得等你阿叔回来换,阿娘只信你和你阿叔,别人一概不相信,”花氏说完赶紧把钱藏起来。
陈幺娘指了指隔壁打趣,“阿爹也不信他吗?”
“我是谁?我可是花河上下来的船娘,什么样的甜言蜜语我没听过?什么样的深情厚意我不懂?男人再好,也抵不住财帛动人心,”花氏捋着头说道。
“那怎么相信阿叔?”陈幺娘歪头问。
“你阿叔不一样,我年轻的时候就跟他认识,在河上几乎是看不见光的,相依为命过半生,他要变早就变了,再说他不能人道了,钱财啥的对他贪欲不大,”花氏经验老道的握紧闺女的手笑。
“幺娘,你以后要好好孝顺他,他苦了半辈子,什么好的孬的都掏心掏肺给你,你又是他怀里长大的,莫要伤了他的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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