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凤池被伶俐鬼的豪放震呆了,目光触及到他身上的伤疤皱眉。
“老四身上怎么这么多伤?”
“多吗?”伶俐鬼低头看自己能看到的地方,不在意的回道。
“这都是第一年去码头上弄的,刚上码头没经验,总被人明里暗里找麻烦,凤池哥还没看到我三哥身上,那疤更多。”
“有一次我们俩太愣了,被一个老不死的暗算在湖上,是二哥帮我们挡的勾刀,他后背从肩膀刺到腰那里,我们好歹才捡了命。”
凤池回头看泼皮怪,他脸上都是庆幸的笑意,老二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温和的,很少听到他打打杀杀的事,他做的最多的是出脑子吩咐事。
“你们怎么活下来的?”
“大哥带人来救的,那老不死没讨到便宜,我亲自给他剁成了泥丢水……”
伶俐鬼在鱼波精不停的碰撞下,总算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,凤池哥没看过这样的场面,说了他应该会害怕,讪讪的笑了一下住口了。
回去的船很安静,到家派人通知了宣义回来,几人坐下吃了一顿晚饭,才各自分开休息睡了一个安心的觉。
……
回乌溪府的不止泼皮怪他们,还有刁钻精一行人往回赶,一路上他们听到了许多感谢的话,也听到了许多的骂声。
精细鬼有时候听生气了,要跟人理论两句,丑千手都拉着徒弟不许理论,那有些人被人养惯了,你突然要他卖力气赚钱养活自己,他能愿意吗?
“刁子咱们走到一半了吗?”老艄公伸头看刁钻精手里地理图问。
“走一半了阿叔,”刁钻精说着还用笔勾不对的地方,核对地理图上的标记。
“唐大人就随口说了一句,你怎么还当真了,县志图是人家官府的事,有官差量造更改,你这改了肯定落不了好,”老艄公抄着芦苇扇着风吐槽。
“都顺手的事,我这勾改好的不直接给唐大人,我会私下给量造的,”刁钻精对老艄公笑的神秘。
“咋的,你学会藏心眼子了?”老艄公稀奇的看刁钻精,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。
“我没有学会藏心眼子,我只是晓得唐大人还有一年多就离开了,他离开了我还要一辈子活在乌溪府,我宁愿得罪唐大人,也不会得罪不挪窝的官差量造,”刁钻精一副这不是好平常的事吗?
丑千手看老艄公吃瘪样,顿时乐呵起来。
“你笑啥?”老艄公没好气的怼丑千手。
“笑你白活了几十年,孩子都能看明白的道理,你看不明白不是白活了吗?”丑千手说罢笑的更乐呵了。
气的老艄公恨不得拿芦苇杆子,给丑千手嘴抽肿,笑笑笑,牙打掉了看他还笑不笑了。
精细鬼双手撑着俊秀的脸,脸上都是疲惫的茫然,看着两个老头撕逼也不劝了,自打去年出去开始。
俩老头没有一天消停过的,不是你刺我一句,就是我暗搓搓的绊你一下,有时候还会为难他,非要他说出个亲疏来。
他哪能说出来啊!这不是要他命吗?一个是从小就疼爱他的阿叔,一个是啥好东西都要给他的师父,他能说出来个啥?
“六子你说,你跟谁亲?”
老艄公没吵过丑千手,扭头就问精细鬼,那架势有种有他没我的表情。
精细鬼心道不好,吵架的火气转移到他身上了,他头一歪假装睡着了,任由他师父撑他眼皮子都不睁开,心累!
刁钻精努力维持着不笑,眼泪都要憋下来了,心里想小六可真是学会了睡神的精髓!
俩老头看叫不醒精细鬼,互不服气的对哼一眼,各自扭开头靠着车璧慢慢被颠睡着了。
精细鬼听不见车厢里吵闹了,睁开一只眼确认真的睡了,他抚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,在他大哥的白眼里,蹑手蹑脚的跑出去坐车头上了。
……
“小五姑娘让贺某好等啊!今儿有时间吗?”贺图在大街上总算堵到了陈幺娘。
陈幺娘跟寿喜挠头,背上背的还有挖的新鲜草药,陈幺娘不经意的碰寿喜,使劲对寿喜眨眼看贺图,意思快晕倒脱身走。
“要不你请我们吃酱肘子?我跟小五一大早就出门挖草药了,我们到现在水米未进有点饿了,”寿喜突然像个爷们一样出来说话了。
陈幺娘……??……
寿喜这说的她都听懵逼了,咋的,平时阿英给的酱肘子没吃够吗?跑这找贺图要吃的?
“别说酱肘子了,就是酱肉都请,二位请!”贺图开怀的做了请的手势。
寿喜雄赳赳的晃了晃背筐,得意的看陈幺娘,意思看哥厉害吧!大早上就能吃上酱肘子了。
陈幺娘木着脸没表情,她这辈子都不想吃酱肘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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