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这么麻烦。”笛飞声并指探出手去。
“阿飞,你做什么?”方多病问了嘴。
笛飞声嗒嗒两下,在小方多病身上点了点,“自然是为了李莲花好下针。”
小方多病定住不能动了。
只有嘴巴能说话,眼珠能转。
他表达他坚韧的不满,“我可以忍住的。”
“小孩,这不是忍不忍的问题。”南宫弦月出言。
人的意志和身体反应,是不能等而视之的。
意志可以捱过千难万险,不代表身体不会有反射性的举动。
小笛飞声瞥眼李相夷,帮了句腔。
“以前你师父被扎,他们也是这么帮他的。”
最初那几回引毒,是方多病和笛飞声帮摁的人。
后来图方便,现还是定身穴好用。
人根本想动也动不了。
这么说,也是出于讲李相夷怎么怎么,对小方多病贼拉管用。
就是李相夷有点尴尬。
这让他为人师长的面子往哪儿挂?
一开始,就不该提东海那档子事。
然木已成舟,他只能硬着头皮道。
“对,这只是种治疗的辅助手段。”
“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也说明,武学的用处还挺大的,是吧?”
小方多病点点头,不再反对。
针继续落。
疼痛继续蔓延。
定身穴只是定住身体而已,疼痛还是切切实实的。
他感觉,双腿有不计其数的小锥子,锥穿他的血肉,锥进骨头里。
以至于骨头被挤压,进而裂开绷断为碎片。
碎得他想哭。
感同身受的岁月,被时空推至眼皮子底下,方多病浑身了阵麻。
一边麻,一边在心里呐喊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,别哭啊喂。”
小方多病够争气,泪花缩在眼眶内,始终没有溢出来一滴。
这时,李莲花忽问。
“你想不想听故事?”
他觉得有必要,转移下小徒弟的注意力。
人再怎么心强志坚,疼在本质上还是一成不变的。
小方多病愣了俄顷,从针灸的痛感里抽出分心思,答他。
“想。”
“我——”李莲花本要说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”,念及一心二用恐出差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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遂命令方多病,“袁小宝,你给他讲个故事。”
方多病懵了好一会,才十分不理解道。
“我,给他?”
李莲花理所当然地“嗯”了声。
“凭什么?”方多病叫唤。
凭什么我要给一个小屁孩讲故事,又为什么是我?
李莲花拿着针,不愿多说话。
只道,“哪有那么多凭什么,你给他说就是了。”
方多病不想讲,去瞥其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