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境渊没拒绝,也没点头让姜老为他调理,对于他来说,治不好腿,走不了路,旧伤和暗伤治与不治都没多大区别。
他已经瘸了两年,也接受了一直瘸到自己死的那一天。
来请姜老看诊是陶秋意的意思,魏境渊嘴上没说什么,心里多少还是抱着些许期望的,听到姜老说自己的伤腿,他也没办法。
说不失望是假的。
看着魏境渊平静无波的神色,陶秋意就知道,他压根儿不在乎旧伤和暗伤治或不治,心里莫名涌起酸涩。
是啊,他早就放弃自己,放弃所有人。
这男人遭受过一个又一个打击,心病很重,没精分到自残已经算不幸中的万幸。
看他这么可怜,长得还不错的份上,她一定把他治好。
“谢谢姜老,不用了。”陶秋意直接拒绝了姜老的好意,玩药材,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。
姜老以为她是嫌需要用的药材贵,眼神暗了暗,没有指责陶秋意不给魏境渊治伤。从他来到这个大队,因为药材贵放弃治疗的人比比皆是。
这样的事情遇到太多太多,他都麻木了。
“不用道谢,我给他诊断出了病症,却没有办法治疗,甚至……”后面的话姜老不想说了。
她们不怨怪他,已经算是好的。
陶秋意说:“不,您给他诊断出了病症,就是帮我解决了最大的难题,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。”
觉出她话里的意思不对,姜老皱眉看着陶秋意,问道:“你处理……你怎么处理?”
“先调理他身体里的旧伤和暗伤,再想办法修复他受损的筋脉。”陶秋意没有隐瞒姜老,因为她只会用药,不会诊断,先给魏境渊调养一段时间,再带魏境渊来给姜老看看有无效果。
修复他受损的筋脉,她真敢说,他都说了没办法,姜老想起她之前说,魏境渊身上擦的外伤药膏是她制作的。“你懂医术?”
“不懂。”陶秋意摇头。
“那你怎么给他调理?”姜老沉下脸警告陶秋意,“光靠你会制作药膏可不行,他受损的是筋脉,用药必须谨慎。他现在杵着拐杖还能走,一旦你用错药物,很容易导致他的腿完全没知觉。”
“你要明白,一旦他的腿完全失去知觉,就是杵着拐杖也走不了路了。”
陶秋意慎重的点头,“我明白,谢谢姜老提醒。”
姜老皱眉,她这样子,不像是不愿意出钱给魏境渊治疗啊!那她刚刚拒绝他是为什么?
哦对,她还说剩下的事情她自己处理。
“你懂药理。”姜老不是问,而是肯定。
“略懂。”陶秋意这回又谦虚了。
略懂她就敢说想办法修复魏境渊受损的筋脉,姜老不知道说她什么好,想了想,还是说道:“我给你写一份药方,你去镇上的医院抓药,中药分等级,药效有快有慢,你看着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