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四海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惊恐得说不出一句话。
刘景容见汤四海毫无反应,不禁怒骂道:“来啊,你这个不中用的死老头子!”
“我白天吃了半锅死猪肉,拉稀都快把肠子拉出来了,只剩下半条命,实在是有心无力呀”,汤四海弱弱地憋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语气中充满了申诉与求告的无奈与哀愁。
刘景容见汤四海仍是萎靡不振,焦急地说道:“真是费劲!”
她爬到自己的连衣裙旁边,手掌和膝盖沾满了不明液体。
腥臭难闻,直冲天灵盖。
她心烦意乱地甩了甩手,找到手机,拨通了一个电话,暴躁地说道:“赶紧进来啊,孬龟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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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男人便蹑手蹑脚地从黑影中闪出,走近前来。
刘景容见状,重又跪倒在汤四海身边,做起奇怪的事来。
“咔嚓——咔嚓——”
那个男人用手机抓拍了几张照片。
汤四海受到闪光灯的惊吓,挣扎着用手肘支撑着地面,仰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。
怔怔地说不出话来。
“唉!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!老娘豁出去了!”
刘景容长叹一息,毅然决然地俯下身去。
那个男人看准时机,立刻“咔嚓——咔嚓——”又拍了几张照片。
完事之后,刘景容立刻跑到水龙头边上,干呕一阵,疯狂地涮洗。
不一会儿,她来到那个男人身边,夺过他的手机,查看着照片。
“你他娘的是憨批吗?给老娘滚!你都没拍到汤四海的脸,怎么证明是他啊?我尼玛,真是服了!长脑子留撒尿的吗!”刘景容突然飙,咒骂道:“一句话没交代到,就不知道怎么做。脑子里塞了毛的混球!”
“那怎么办?”男人尴尬地问道。
“唉!你这个死绝户的狗东西!能怎么办?重新拍,拍到四海的脸,拍到脸!”
刘景容咬牙切齿地嘱咐着,重又折腾了一阵子。
刘景容累得气喘吁吁,上气不接下气,大汗淋漓,更像泡了水后翻白的死猪肉。
她走上前来,查看了新拍的照片,确认没问题之后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再拍几张,我躺到他的身边”,刘景容命令道。
说话间,她早已躺回汤四海的身边,拽起他的手,捂在自己的胸口,示意那个男人快点拍。
“咔嚓——咔嚓——”
几声过后,总算大功告成!
刘景容于是坐起身来,对着汤四海说道:“四海,老娘今天跟你睡觉了,你得给我钱。”
汤四海满脸惊愕,艰难地挣扎着坐起身来,圆睁着浑浊的双眼,惊恐地望着身边白花花的女人和戴着口罩、高大威猛的男人。
“我……哪有钱?”
“你不是领了拆迁补偿款了吗?听说有万多块!
“我不是贪心的人,也不会做赶尽杀绝、落井下石的事。我只要个整数,万块,余下的钱足够你养老了,你还能活几天呀!”,刘景容讪笑着说道:“你最好给老娘放聪明点,乖乖地把钱给我。不然我就去公安局告你强奸,刚才都拍了照片留下了证据,强奸罪是要枪毙的;或者让眼前这个男人把你活活打死!”
“听清楚了吗?!臭要饭的!”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。
刘景容走进汤四海院子的时候,现他仍躺在一张破草席上,身体蜷缩成一团,干枯的手掌捂着肚脐。
像一具尸体。
她心头一紧,再次快步走到他的身边,撩起裙子,蹲下肥硕的身体,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。
微弱,似有若无。
她粗暴地推了推他的肩膀。
“四海,四海,你醒醒……”
汤四海应声幽幽醒转,无力地看了刘景容一眼,接着闭上了眼睛,吃力地舔了舔嘴唇。
“四海,四海,你醒醒,赶紧去取钱啊!”
她突然闻到了一股恶臭,令人作呕。
她四下打量了一圈,现在汤四海破烂的裤衩的旁边,静静地躺着一滩黄绿相间的屎。
那滩屎太稀了,大多浸入了凉席中。不仔细看,极不易被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