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雀粗喘着回眸。
看了沈长乐一眼,随后坚定应话:
“是!”
腰间软剑出鞘。
银白剑身映着黎明的寒光,更显锋利。
而握着簌簌软剑的玄雀,此刻也宛如一位守国女将。
颇有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的气势!
眼神坚韧,寸步不让。
众人见状,惊愕退下。
彼此议论纷纷。
看向江辞安的眼神也平添了一抹恐惧。
沈长乐见江辞安被激怒,知道怒便是中计了。
急忙回身,轻抚他剧烈起伏的胸口,柔声安抚:
“辞安,冷静一点,不要动怒,交给我……”
抬眸看他虽然盛怒,却还算听话。
她松了一口气。
转过身,走到门口。
江辞安半步不离地保护在她身后。
像幼虎背后的雄狮,目光凌厉地睥睨众人。
叫刘二丫和家丁等人,一时都不敢擅动。
沈长乐见状,软软开口。
“大家稍安勿躁,昨晚,我们确实扣押了几个家丁,不过,稍后官府的人一到,我们就会将他们移交衙门。”
一听她主动提到官府,众人不解了。
“官府?他们不是土匪吗?怎么还敢报官?”
“就是,昨天来的那个不是官爷吗?”
“不知道啊……不过昨天来的那个官爷,确实也没穿官服!”
“难道这件事另有隐情?”
眼见众人起了疑。
沈长乐缓缓道来:
“其实,公道自在人心,我们搬来的时间也不短了,辞安是什么样的人,大家心里应该都清楚。
远的不说,就说我们村里——张大嫂的房梁断了,辞安念及她孤儿寡母,未收取一分一文;
刘家二哥腿坏了,他家的地是辞安每日上工前起早抢收的;
赵大爷瘫痪在床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听见了一声憨憨的招呼:
“赵大爷来了!”
众人狐疑看去。
才见……
秀莲爹推着小推车,把瘫痪在床的赵大爷给推来了!
赵大爷颤颤巍巍地抬起骨瘦如柴的手。
沙哑着嗓子给他作证:
“小江媳妇说的对啊……我这副样子,我儿女都不愿意管我……
要不是小江,隔三差五给我送点吃的,我早死在屋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