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青年从肩内收的细腰,在腰腹的位置往前微微鼓着。
若不是平时见过赵旻的腰身多细,那轻微的凸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赵墨的颅内似乎有一根神经炸了似得,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赵旻:“是,侯府下的生子药?”
“萧忌的?”
赵旻点了点头,慌乱地颤音不止:“嗯。”
“是萧忌的。”
“但是,他……他说过不要孩子,哥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……”
卓伦下了堂,回到新修葺的王府。
这院子修的仓促,本没抱太大期望,却不想这么放眼一看,还算可以。
只是有一些设施还没竣工,乱糟糟的放在院子里,有些不顺眼。卓伦欣赏完新家,踏进了院子,甫一进去便听见凛凛的刀剑声。
果不其然,庭院内,主子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,拿着剑将竹林砍了大半……
地上,是倒了、碎了的酒坛。
卓伦蹙眉,进去,萧忌便拿着剑直直朝着卓伦逼去。
说那迟那时快,卓伦猛然反应过来,跃上被砍了大半的竹叶上,看着下面一身戾气的男人。
主子这是——
这是,被小世子甩了?
“主子?”
萧忌收了剑,随手扔在地上,拎着酒坛躺在亭子里:“滚。”
手腕上缠绕着小孩儿的绯色发带。
萧忌垂眸看着那一抹鲜红,遂拎着酒坛,就这么躺着喝,撒了满身。浓烈的酒气席卷鼻腔,遂变得滚烫。他心间这会儿似插着一把刀,筋骨寸断,又一坛烈酒浇灌,渍的心要化了似得。
全身都湿透了,手腕却藏在衣摆下,不敢染湿仅留的一根发带。
小孩儿。
真是心狠。
卓伦走过去,才发现萧忌的状态是真的不太对。
从西北回来四年了除了小公主的事情,她从未见过萧忌这么颓废。
“主子,当真和小世子闹矛盾了?”卓伦倒挂在亭子壁沿,以防止萧忌一会儿真的生气袭击她:“不如和属下说说,如今能像公主殿下那般劝你的人,也只有我了。”
卓伦说的公主,不是萧玉,是希吉尔。
珍妃,萧忌的母亲。
“他说,本王不讲理。”
萧忌轻轻阖上眼,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。除了房事上,他时常控制不住要的多了些,其他事情他那间没依着他?
两个月,就不该心软,送走他。
方才,赵旻眼中满是恐惧:“王爷,求您放过我。”
放过?
这时候和他说放过?
萧忌从未这么想要过一个人。
小孩儿想要的,他足可以给,这整个大宗朝,如何能找的出来比他还慷慨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