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性急,很有耐心地接受她的节奏,自然而然懒靠在椅子上,垂首目不转睛看着她。
特快列车行进时虽然没有传统火车咣当咣当不绝的声响,但依然可以听见清晰有规律的车轮声,因为隔着关闭的车窗,传递到车厢里的车轮声更显单调沉闷。靠坐贴合的两人谁也不说话,双人套间里,低低的车轮行进的白噪音掩盖去二人身体磨合的细微动作声。
没多久她听见贺云朝的呼吸重了。
凶器的存在感愈发明显。
他仰起头靠在椅背上,流畅的颈线中段,喉结随着这个动作突显,又因为他吞咽的动作而滑动上下,和他起伏的胸膛一起构成一道道灼人的浪涌。
任令曦有些口干舌燥,动作不自觉更深切。
贺云朝原本扶住她腰肢的大手下滑,捧住了她的臀瓣,将她按压向自己,嵌合得更紧密。
“要不要……解掉浴巾?”他问。
她摇摇头,伸手,指尖触及他胸口的那一道月牙白伤疤。
“时越……嗯……时越说,就算你不用磁场……现在如果信息素紊乱,可能……可能会有、唔……有危险……”
“是有这个可能。”贺云朝呼吸浑浊。
“那、那这样好吗……信息素……”
“我说过,现在我已经比以前更能自控了,”贺云朝闭上眼感受她的柔软,“而且这种情况……是帮我平衡体内信息素水平……别怕……”
贵宾车厢都有专门的通风隔离系统,这也是他必须选择贵宾套间的原因。
他恢复成为alpha还没多久,腺体还是不稳定。
眼下令曦磨得他受不了,贺云朝手上用了一把力,隔着单薄的裤子都要在她臀上捏出两个巴掌印。
“宝宝,脱掉。”
她夹着他的腿不动。
“时越等会儿就要回来了。”她才不信这车厢隔音有多好,就算真的好,她也不想拿自己做试验。
“你别出声就行。”贺云朝的手回到她腰间。
任令曦冷哼:“你自己每次声音也不小。”
“要不你听我喘,”贺云朝笑着偎依到她耳边,“时越就算听见也最多觉得是我在全手动解决问题。”
“你和我一个车厢怎幺可能全手动?!”
“你也知道不可能全手动啊……”贺云朝懒懒地拖长“全手动”加上末了的语气词,到最后将她的手放到了浴巾扣上,“那你解开。”
她还靠在贺云朝胸口,低头拨弄布料团皱的那一处。
“……解。”贺云朝吻她耳尖,忍不住催促。
“你最近有点霸道。”任令曦还想抱怨,贺云朝已经捏着她的手自己解了。
明明他自己就行,偏要借由她的手来是什幺奇怪的仪式感?
不过令曦嘴上抵抗明显,意识还是不受控地偷瞄,只见到那搭扣的浴巾布随着她的手指抽丝剥茧,最后露出骇然的紫红色。
被压在她身下还高昂着前端耀武扬威。
然后?
然后没多久,车厢里就是一片旖旎春色。
椅子里赤裸的两人一上一下紧密连结翻涌跌宕。
好舒服。
连接处吞吞吐吐,标记过后的两个人能在这单调的性爱动作中获取无限欢愉。
被填满的不止是身体,还有渴望对方的心境。
颠簸随着火车车轮声反复,令曦长发凌乱披散在肩头,一张朱唇轻启,颤抖呵出破碎气音。
她的撑在他胸口的双手因为快慰脱了力,身子一下软下来,索性去咬他的喉结。
“……没力气了。”
“嗯——”贺云朝将她抱在怀里,被她咬得扬起颈项,门外有人走过,他只能轻抚她的裸背,压下声低语,“没事……我来。”
到了这一步令曦也不逞强了,趴在他怀中任贺云朝一次次仿佛贯穿她的顶撞,她微微阖上眼,神色迷离,一片气息凌乱洒落在他锁骨,兴致到了高处,主动擡臀下落与他交合,感受到硕大的龟头亲吻她的子宫口,她再抑制不住娇喘。
“喜欢?”贺云朝吻她额,加重顶肏。
“嗯……”她喘不成句,“进……好深……”
他在她身体的感觉尤为明显,仿佛要成为她的一部分,要把她撑开。
外面天色正明,正是穿过村庄的时候,车窗那一侧的村民一晃而过。
她吓了一跳,小穴吃紧,见树影随着火车前进不停倒退,车窗那一头的人影也间或交替出现。
她连忙停下动作,可是身下的贺云朝没有,他捏住她的臀瓣,阴茎快速捣弄穴芯。
“等、啊……”
“咬这幺紧——”贺云朝闷哼,轻瞥一眼窗外便了然,“怕别人看到我肏你?”
任令曦压着他不肯动,他就猛然站起来,将她放倒在了一旁的床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