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,坐在罗汉床上的凝太后轻轻的咳了一声,她才匆忙回神,轻轻的眨了下眼睛,看向凝太后,道,“太后……是怎么打算的?”
凝太后叹了口气,“本宫欠了你和摄政王恁多人情,自然是……同意的!”
楚辞微微诧异。
凝太后又看向她,苦涩的勾了勾唇,“本宫知道,你怪本宫当日险些拆散你和陆小郡王,但……本宫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啊!那时候,胧儿的前程是攥在摄政王的手里的,他要本宫替他说句话,本宫心里虽然为难,但却是不得不说……”
“罢了罢了,这些事解释起来也是无用,所幸你和小郡王有缘有分,情比金坚,如今依然鹣鲽情深,本宫的歉疚也能少上几分,至于这奏折上求的事,就当本宫和皇儿对你的补偿了!”
“多谢太后!”楚辞心中的确有这个结在,听凝太后说了这么多,她也只是淡淡的道了声谢。
凝太后没再言语。
楚辞沉吟片刻后,打破了沉默,将自己打算走一趟南疆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凝太后听完后,却是一脸的惊讶,“你要去南疆?”
楚辞点了点头,“之前为了替王爷调理身子,欠了一个南疆小姑娘的人情,臣女答应过她,要陪她去南疆做些事情的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!”凝太后了然的颔首,笑着道,“答应好的事情确实不好作罢,不过,南疆到底是蛮夷,据说那边也乱的很,你若要去,定要多带些人!”
“臣女都省得的!”楚辞含笑谢恩。
之后又跟太后说了些别的事情,然后离了宫。
之后的日子过得飞快,转眼间就到了出发去南疆的那日。
这时,一直被软禁的古堂也被从密牢中带了出来。
几个月过去,古堂的脸更黑了,脸上的胡子也更长了,远远看去就跟野人似的。
他还记得楚辞,脸上的黑布被扯掉后,须臾瞬间就认出了她,冲着她吼道,“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女人,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,我告诉你,这次你休想,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!”
楚辞听他这般叫嚣着,忍不住扯了扯唇,看着他道,“这次,你倒是误会了,我并不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,而是想送你回南疆!”
“送我回南疆?”古堂反问,一脸的嘲讽,狠狠道,“我信你我就是笨驴!”
“宜婴!”楚辞笑了笑,没有再理会他,而是冲着里间的宜婴叫了一声。
宜婴听到楚辞叫她,很快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待看到跪在地上的古堂后,她上去就是一脚,踹在古堂满是毛发的脸上,凶残吼道,“你就是个笨驴,竟然敢不信我姐姐的话!”
古堂被宜婴差踹懵,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,不可置信的看着她,磕磕绊绊道,“你……你是宜婴小妖女!”
宜婴听他这般抹黑自己,上去照着他的胸口又是两脚,嘴里骂道,“你叫谁小妖女,叫谁小妖女,我是你姑奶奶!”
古堂再次被他踹倒在地上,脑子更懵了!
楚辞也不给他想清楚的机会,直接吩咐站在一旁的青三,道,“给他喂些药,能不省人事几个月的那种!”
“是,主子!”青三答应了一声,跟着,很快就从身上摸出一包药粉来,往古堂的嘴里倒去!
古堂刚出密牢,就这么被药倒了!
另一边,楚辞也安排人上了马车,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南疆的方向而去。
只要新买来的几个丫鬟小厮留在家里,配合吴伯他们一家三口扩建宅子。
此去南疆,因为宜婴并不着急的缘故,所以一行人是带点游山玩水的兴致。
他们扮作去南疆做生意的商旅,走走停停,一直行了三个多月,才到南疆。
到南疆后,楚辞并没有立刻找上古家,而是在南疆的都城前前后后明察暗访了一个多月,将古家的底细打听清楚了,才开始制定计划。
又等到所有事情都安排完,才将昏迷几个月的古堂给弄了醒来。
古堂又是一阵迷糊。
直到楚辞将自己那只黄色的药瓶给他闻了闻,他才清醒过来,不善的瞪向楚辞,道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楚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“我们已经在南疆的都城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古堂瞪大眼睛,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楚辞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一根索子露了出来,笑道,“从小在南疆都城长大,这索子你不会不认识吧?”
古堂眯了眯眼睛,“这索子是新做的,不超过三天,我们果然是在南都?”
楚辞点了点头,“是!”
“那现在,说说你的目的吧!”古堂冷静下来后,坐直了身子,冲着楚辞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