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,你这种女人,就该由法官来裁判。”
沈念假装惊讶不小:
“傅太太,我做了什么?需要让法官来裁判,我杀人,还是放火了?”
白澜轻蔑地勾起眼角:
“别得意,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寒夜,你不给这个女人离婚,我死给你看。”
白澜转身走了。
病房安静下来。
好半天,傅寒夜的声音带着烦躁:
“这下你满意了?”
沈念:“满意?我满意什么?伤害我的人,如今,打着被我伤害的旗号,我还未离婚的老公,在我被人捅伤,在我躺在手术床上,承受刀子之痛,生死未卜时,一直守候着他的情人身边,傅寒夜,你告诉我,我满意什么?”
沈念绯红的眼眶,傅寒夜刚硬的胸口,有了软化的痕迹,喉头滚了滚:
“沈念,当时的情况,安安比你伤得严重,她几乎把自己手腕的血管,全割破了,她流的血,比你多,你比你更需要我。”
这就是理由。
因为,那个女人比她更需要他。
沈念终于把自己的眼睛,艰难地从他脸上移开,视线落向了窗外,天,不知不觉又黑了。
时间过得真快。
而这一天天的时间,全都浪费在了这段无望的感情上。
“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男人没说话,四周一片静寂。
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。
他似乎在等着她的问题,沈念的目光,落在了窗外的那株芭蕉树上。
“如果那晚,我与乔安安,都需要你签手术同意书,你保谁?”
但凡对她有一点感情,他都不可能沉默那么久。
但凡对她有一点喜欢,他都不可能说那样的话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沈念感觉自己的心,就快变成一片荒芜时,她听到了男人艰涩的声音传来:
“我会救需要我的那个。”
扑嗤。
沈念笑了出来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她用手悄悄拭去。
“在你心里,我永远都比乔安安坚强,好了,没事了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傅总,念念不见了
傅寒夜不小心看到了沈念眼角的那滴泪。
他正要说什么,电话响了。
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,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,沈念回头,只来得及看到他离开的颀长背影。
男人的背影,对于她来说,永远是绝情而冷漠残忍的。
如此行色匆匆,不用想,沈念也知道他去哪儿,这世上,唯有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本事,能让傅寒夜着急又烦躁。
许静宜进来,脸色有些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