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芸芸不满地哼了一声,“他们知道喜记跟我们家关系不一般,这不是快入冬了,竟然厚着脸皮去铺子里赊账,虽然没让他们得逞,但我这心里多少有些膈应,等汤氏走了,我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!”
夫妻俩说着话便回到府里。
柯芸芸第一时间让唐钰去洗漱干净,没了糟心的人,唐府又恢复了平静,柯芸芸心情一好,便带着孩子们去了永安侯府。
此时已经入冬,西北风呼啸,只是还没下雪。
苏苔在屋里生了碳炉,柯芸芸带着孩子们进来,赶紧挨着苏苔坐下,“表姐,我婆婆回乡下了。”
她迫不及待分享自己的喜悦。
苏苔也跟着笑了起来,“不枉我担了骂名,正好你们来了,熊家的聘礼单子刚到,你看看有没有问题,要是没有问题就得赶紧给明月筹备嫁妆了。”
柯芸芸拿过聘礼单子一瞧,现还是全乎的,该有的一样没少。
她当即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我的意思是写信回去,劳烦大舅舅和二舅舅帮着找师傅打嫁妆,咱也不需要用多好的料子,多给一点银子,把该有的箱子床柜子等等全都打出来。
其他东西从皇都带过去,如何?”
苏苔沉吟道:“熊峰到底是县令,明月算高嫁,嫁妆只能多不能少,免得被人看低了去,我给璋儿准备的嫁妆还有富余,一会儿你带些东西回去。”
柯芸芸倒是没跟苏苔客气,很是爽利地将东西收下,让柯明月过来给苏苔磕了三个响头。
转眼到了腊月十一。
明日就是沈月璋出嫁的日子。
一直低调的永安侯府这一日突然高调了起来,府中张灯结彩不说,府外还铺了长长的红地毯,地毯两侧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冰冻鲜花,栩栩如生,美不胜收。
要知道这可是寒冬腊月,且不说如此娇艳的鲜花见不到,就算有也没人家这么糟蹋,竟然往街上摆了长长一条道儿。
路过的百姓纷纷围观,不少官家夫人小姐还特地坐马车过来一探究竟。
永安侯府门外莫名成了皇都一景。
与外面的热闹不同。
府里的刘老三已经长吁短叹了大半天,心疼得直抽抽,“小苔,这有钱也不能这么用!那些可是难得一见的名花啊!你全都给冻上了!败家,败家啊!”
他要是知道苏苔在别院折腾这些玩意儿,肯定早早阻止。
苏苔不以为意地笑笑,“义父,这可是璋儿的终身大事,我不得为她倾尽所有?大操大办!”
刘老三哼哼,有些无语,“你要大操大办我不管,但今天要提醒所有人小心为上,那些保命的东西能戴的都往身上套。”
苏苔心下一惊,眼珠子瞪得老大,“义父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
刘老三跟没事人似的抬了眼,“我能知道什么事?只是皇上皇后突然出宫参加大婚典礼,皇上都多少年没出宫凑这种热闹了,以防万一总是要的。”
苏苔倒吸一口冷气,“皇上皇后要去长公主府?什么时候的事情?我怎么没收到任何风声?”
刘老三也有些郁闷,“今天中午刚刚传出来的消息,所以我才说你这种事情弄这么大的阵仗不合适!万一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引进皇都怎么办?”
苏苔这会儿也有点慌,“要不我把东西收了?”
刘老三摇头,“晚了!就这样吧!”
苏苔惴惴不安回到后院,眼皮子突然狂跳了起来,想来想去,她还是决定亲自去淮安长公主府走一趟。
“殿下,听说皇上皇后明日会来府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