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纳闷,没明白她在激动什么,就看到杨师兄指了指地上:“这些叶子,怎么会有这么多叶子?!”
坏了,差点忘了这茬。
杨师兄麻木地望了望旁边,又看到满排孤零零的枝干,眼白一翻,差点晕过去。我急忙上前,接住她的身子。
等人缓过来后,一阵微风拂过,吹在脸上格外舒服,地上几片叶子也随之带起。
露出底下被封十八震出来的裂缝。
杨师兄眼白一翻,彻底晕过去了。
我和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,最后齐齐锁定始作俑者。面对我们的目光谴责,封十八只是抱着怀里的长木竿,抬了抬那个大黑墨镜,很无所谓地耸了下肩。
我把杨师兄安置在凉亭的木椅上,正打算给她做查体,她就重新醒过来了。一把子从椅子上支棱起,跟诈尸一样,差点吓了我一跳。
杨师兄麻木的眸子从围在身边的人一个个扫过,最后锁定我。
“你中午之前把那块地打扫干净。”她双眼无神地给我安排了第一项工作。
然后机械地抬脚,机械地下去,机械地远去。
得,就我一个义工。
封十八抱着木竿,在凉亭的木椅上躺下,开始打瞌睡。
学姐的手机铃声则很及时地响起:“晏影,交报告!晏影,交报告!晏影,交报告!晏影……”
她接通,微笑着望了我一眼,然后顺理成章地下去考察地貌了。
只剩下上清童子和林狗呆在原地。
上清童子有些内疚地望了眼我,张了张嘴,刚想开口,就被林狗截胡。
“我跟你一块儿扫。”
于是三分钟后,我跟他找到抱朴宫的扫帚,回到原地,开始扫地。
封十八卷起的风实在太大,满地都是周围树木掉的叶子。一边扫,那些树就一边哭,哭得那叫一个悲痛欲绝,闻者落泪见者伤心。
我听得耳朵烦,终于忍不住了,扫帚一撂,大声呵斥:“安静!”
林狗手上动作一顿,很无辜地望着我,有些拿不准地问:“……我刚刚,说话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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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说的不是你。”
林狗望了望空空荡荡的四周,又望了望我,张了张嘴,最后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。
他刚好迎着朝阳站着,清澈的阳光穿过万里云层,落进他双眼,把那双本来就有些浅的眸子照得更浅了。
就这样安静地站在晨光中,那份无辜感更深了。
这家伙安静的时候还怪安静的。
檐角风铃再度响起时,我脖颈一凉,才想起移开自己的目光。
刚刚我俩去找扫把,回来的功夫,上清童子就不知道上哪去了。除了一个在亭子里睡觉的封十八,这里统共就剩下我俩。想了想林狗对我发言的接受程度,我直接摊牌了,告诉他我能听到植物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