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梦半醒间,萧忌并没有想往常一样待他去洗漱,而是直接将他裹进了被子里,拿了什么温凉物件放在他腿心。
不舒服,又不难受。
“本王给你两个月时间玩儿,”萧忌动了手,把弄那玉串,又怕堵着小孩儿不舒服,最后还是拿了出来。
“阿旻。”他喊了声,捏着睡着的人小脸儿,轻轻舔上他的耳廓。
“你跑不掉。”
翌日,赵旻直接睡过头。
本来该辰时出发的船,一直等到了正午。
冬天,晚上京师的河水容易结冰,只能白天出发,赵旻睡过了头,当天船不能坐。
萧忌那晚子时从房间出来,带着卓伦去了崇州。
翌日往京师赶的时候,夜半收到了王府的信儿。
彼时,他们连夜赶路,若是按照计划走,第二天白天刚好赶到码头。
驿站,卓伦刚给快被跑死的马儿续上粮草,只见站在驿站门口的萧忌,一脚将门前的柱子踹断了。
‘轰隆’一声,天打雷了似的。
驿站的马夫战战兢兢跪了一地。
“王爷息怒!”虽然不知好端端为何发怒。
卓伦硬着头皮走过去,试探着问:“主子,您怎么了?”
萧忌立在孤月下,捏着手里的信封。
没想到。
小孩儿提前走陆路跑了。
“赵旻,先走了。”
由京师向南出发,约要走上半月,才能到江南的金陵城。
萧忌本来已经安排好了客船送他们,但出发前一日,赵旻不小心睡过了头,便只能找了马车。当日便和白绒云泉出发,这一走就是半月。
京师冬季干燥,下了雪融化时才会冷,但金陵城气候湿润,甫到了便觉得湿冷非常,就是穿着顶好的棉花小袄也禁不住。
从峡口进了金陵城,在路上啃了半个月干饼受了半个月冻的白绒就不干了。
到金陵这日,天气不错,一早就露出了太阳。
到了客栈,白绒给赵旻把脉,看诊完非赖着不走,要赵旻陪着去吃金陵酱鸭。
白绒赖皮揽着赵旻的胳膊,时不时的晃一晃:“我不管我不管!好不容易到了金陵城,你那个不靠谱的哥哥也没来接我们,谁知道吃了上顿还有没有下顿,咱们出门嘛!”
“你和云泉去吧,”赵旻被白绒晃得话本都看不清了,无奈只能将书放下,抬眸看着在一边煨药的云泉:“云泉,药放在哪里,我来看着,你和小白去街上吃点东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