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大概是疯了吧。
明明今天有很多次机会问他脸上的伤如何来,却不敢问。
荒唐的猜测在脑海中一个又一个的形成,慢慢扭曲到他不可控制的地步。
他刚刚,竟然难以控制的认为,他在这里拥有新的玩伴,有人教他开窍了
“不要碰我”
张礼思绪混乱间,旁边传来少年睡梦中的低呼,下意识伸手揽他。
少年娴熟的往那温暖靠去,但是睡梦中的清秀眉宇紧皱。
似乎梦见了不怎么愉快的事情,他咬着唇,颤着不说话。
张礼连忙一下又一下安抚着他后背,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时,少年忽的双手抱住了他脖子,眼角有泪痕滑落。
宽敞的衣襟随着动作往外落,露出了一小段白皙肩颈。
也将那隐藏极好的小片结痂伤口落在他眼前,上面痕迹斑驳。
暧昧的粉红色被多次擦拭伤害结了痂,形成一道厚重难看的疤痕。
张礼回抱他的动作瞬间僵在原地,心脏就像被揉捏一般。
某些画面重新涌进了脑海里,那日少年在他身下挣扎啜泣,仿佛历历在目
那天真的把他吓坏了
不需要找情敌来帮忙
夜晚的军营,经过一场细雨的洗涤,到处透着一股清凉。
空旷地面上的篝火重新燃起,木材在烈火的吞噬下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。
陆锦一身单薄纯白锦袍,系着梨花白洒金腰封,宽敞袖子垂下,随着他坐凳上,拿木材的动作扬起轻微弧度。
他把无聊赖的添着材火,放空的思绪细数着来这边的时日。
病疫一天天消失,他们也差不多该回京城了到时宋轻白又要那副阴晴不定的样子,给自己向皇上领奖赐婚罢
他垂着眼睫,暖柔的火光映在他脸上,给他冷白的皮肤添了一层暖意。
他放空了有一会儿,正觉得差不多时间要回去休息了,蓦地后背一暖,专属于某人的熟悉气息在他鼻尖萦绕。
陆锦扭头,对上的刚好是宋轻白伸着修长的手指,给他系着皮袄细带的画面。
似乎刚才在后面看了他有一会儿了,他指尖也染着暖意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
陆锦瞧着不远处看守他们的士兵,避嫌似的挪了挪位置。
宋轻白也不强求,低头看了一眼对方那木头简单制作出雏形的长木凳,伸手捋了一下衣袖,跟着他旁边落座。
“怎么跑出来了?”
军营里除了轮流执勤的士兵,其余人皆在梦乡。哪怕是有无数事情需要处理的宋轻白,也差不多到点休息了。
刚刚回帐,找不着陆锦,把他吓了一跳,还以为欺负狠了给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