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明非和楚子航共乘一辆车,他们两人家在一个方向,楚子航让司机先送路明非,再回鹿家别墅。
路明非静静地站在熟悉的楼房面前,目光缓缓扫过那熟悉的建筑轮廓,神情有些恍惚。
看似仅仅一夜没有回到这里,但实际上却已接近二十年的时光悄然流逝。
路明非婶婶家所在的这个小区,环境还算不错。整洁的道路、错落有致的绿化,在滨海市算得上中上层次。
然而,叔叔婶婶能在这里买房子,很大程度上与路明非父母寄回来的钱有着密切的关系。
那些来自远方的汇款,如同无声的支持,为这个家庭带来了安稳与舒适。
路明非的思绪在回忆与现实之间穿梭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。
虽然每年父母会寄回来一大笔钱,一年五万美元,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。以美元对人民币一比八的汇率,
换算成人民币差不多四十万,在滨海这样一个二线城市,几乎是一个上市公司高管一年的收入。
相比于路明非这个侄子,叔叔婶婶对路明非爸妈定期从国外寄回来的钱更感兴趣,
这些钱让他们的生活得到了改善,买了不错的车、有了闲钱,可以让婶婶尽情去牌桌上挥霍。
但婶婶在给路明非生活费时并不大方,路明非的生活费用较为拮据,在网吧的时候连ad钙都舍不得买。
而他们自己的儿子路明泽,在学校里出手阔绰,为人大方,被称为“泽太子”,相比之下,一目了然。
后来路明非去美国上学时,婶婶只给了他oo美元作为路上的花销,而这对于长途旅行及到美国后的生活开销来说是远远不够的。
相比于乔薇尼路麟城夫妇寄来的钱,他们给路明非的花费的,简直是九牛一毛。
婶婶在言语上日常嘲讽贬低路明非,经常对路明非冷嘲热讽,言语中充满了贬低。
在她眼中,路明非成绩差、没出息,总是将路明非与优秀的堂弟路鸣泽进行比较,来凸显路明非的不足。
她总是说路明非学习不好、没本事,不像路鸣泽那样优秀,让路明非的内心受到很大的伤害。
在外人面前也不维护,在有外人的场合,婶婶也不会顾及路明非的面子。
如果路明非在场,婶婶不但不会夸赞他,反而可能会说起他的不好,让路明非感到十分尴尬和难堪。
可以说,路明非的颓废和自卑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位婶婶。
在生活方面,她也经常过度使唤路明非,把路明非当作家里的苦力,经常使唤他干各种家务杂活。
比如让他帮忙做饭、打扫卫生、买东西等,把他当成免费的劳动力,而堂弟路鸣泽却很少被要求做这些事情。
而且对于他和路明泽严重区别对待,婶婶对待路明非和路鸣泽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路鸣泽在婶婶的关爱下,吃穿用度都比路明非好,在学校里也更受重视。
婶婶会给路鸣泽买好的衣服,参加家长会时也会穿得特别体面,让人感觉路鸣泽是个备受宠爱的孩子,而他则像是一个被忽视的存在。
在他眼中,什么错都是路明非的,他的宝贝儿子一点错都不会有,每次出了什么事,总是路明非道歉。
仔细想起来,婶婶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,十恶不赦,路明非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一点亲情。
叔叔相对好一些,但也仅仅是想多而言,毕竟叔叔的家庭地位并不高,说话并不中用。
叔叔比较爱唠叨,有时候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教育路明非,并且认为自己的观点都是正确的,这让路明非有时会感到有些无奈和厌烦。
在婶婶面前比较软弱,叔叔怕婶婶,在婶婶训斥和惩罚路明非时,叔叔因为不敢得罪婶婶而没有及时站出来维护路明非。
而路明泽就更没什么好说的,基本是无视路明非,而且自视甚高,恐怕从没将他这个堂哥放在眼里。
上一辈子,路明非在性格的惯性影响下选择原谅他们,与他们和解。
但是如今在冥界经历了无数的世事沉浮的路明非,可不会原谅他们,更不会与他们和解。
路明非慢慢走上楼,脚步略显沉重,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过往的回忆与复杂的情绪。
当他走到叔叔婶婶的家门口时,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异样的兴奋,那是一种即将摆脱束缚的兴奋。
他定了定神,轻轻敲了敲门。
片刻后,婶婶打开门,一见到是路明非,脸上立刻涌起怒气,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。
她立刻怒气冲冲地大吼道:
“路明非,你死哪去了?今天早上你竟然还敢吼我!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要上天了吗你!?”
婶婶的吼声如同河东狮吼般嘹亮,震得路明非耳膜嗡嗡作响。
那声音之大,整个楼层都听得见,仿佛要将路明非的所有过错都公之于众。
路明非毫不畏惧地低头与婶婶对视,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,仿佛能穿透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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婶婶在与他对视的瞬间,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畏惧。
她惊讶地现,路明非的眼神里全然没有往日做错事后的惶恐与胆怯。
相反,那眼神如同藏着狮子一般,充斥着霸道与威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