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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(第1页)

而同样处在话题中心的简余曼,在被停课之后就没来过学校,一起造事儿的几个,也都在那篇检讨之后当起缩头乌龟。像大家都觉得没人敢让一个恶霸栽跟头,她敢,她就是独特的,不能轻易惹的。

但事情没结束,谁都不知道简余曼什么时候杀回来,会不会像当初殃及黎也一样殃及到别的池鱼,这种情形就导致没人敢亲近黎也,最开始会因为老师在课堂上的褒扬而来问她来历、问她习题的都渐渐不见踪影,最后能在她身边的,居然只有时不时要呛她的秦棠。

秦棠也没什么朋友,她脾气是真的差,黎也不时劝她收收,还要被她更差的脾气吼回来。班里男生都要被她几个铁砂掌揍得嗷嗷叫,女生就更没什么人愿意真心跟她玩,早先围在她身边转的,还只是因为她总能贴在靳邵身边造势,但她对此并无感觉,她觉得自己太漂亮,漂亮到给人距离感,当然她确实也漂亮,小嘴巴大眼睛,在人群里突出。

但黎也这时候就会停下来思考,她可能不是脾气差,她是缺根筋,不,缺几根。

俩人又是同桌,在一起的时间更多,秦棠有几天常说她俩是孤儿组,孤儿结伴吃食堂,下学堂,跟来的偶尔还有李聪,窜班的姚望,每天都有种过分诡异的和谐。

她一想到还觉得好笑,这种局面倒也没多么影响她的心境,她本身从初升高起就习惯孤僻,把在家中面对父母争执的沉默带到学校,再完全地深入自我,导致性格淡,人也怪。

没深交过朋友,不善与人往来,一旦进入一个陌生环境后就突发失语症,不会想要去熟悉,去融入群体,像把自己与周围割裂。从前愿意和她交流的也都偏向主动方,但这个时代信息落后,分别不了多久,就会互相在记忆里淡去。

她其实习惯这种状态,是完全不需要适应的一种状态,总是一个人,对谁都留一线客气。

秦棠有时问她这样好比被孤立,是个人都会不好受吧?

她摇头,是真挺无所谓。

反正要不了多久,她又会走的。

没有任何人会记得她,她也记不得任何人。

周末过后,学校正式通知清明节假时间,假前一天晚自习取消,下午各科都发了若干题卷,清明连着周六末,留了不少作业。

放学铃一响,教室里的人跑出了食堂抢饭的气势,才对一书包作业叫苦不迭的氛围一扫而空。黎也提前五分钟收拾好了东西,下课背了包就走。

她现在看时间都是悄摸摸翻手机,迅速看一眼就藏回去,不会跟李聪他们那样,尽管藏了,却依旧大胆,她的习惯还停留在以前上高中的时候。

黎伟光送给她的手表,除了碰水之类的事情都没摘下来过,也不嫌麻烦,就每天提醒自己得去修。

她问过了李聪跟秦棠,专门修手表的这里可没有,但能去电子维修小店碰碰运气。三个人下课前还在叽里呱啦地讨论,她就得到了个不大准确的地点,在一条巷路上,秦棠说之前带她去网吧那条路。

这两人各有其事,一个打算去文具店物色言情杂书,一个准备飞奔网吧,她就自己去找找试试。

休息日黎也就回陈兰静那儿吃饭,陈兰静是不会主动问她的,她想回,得提前打电话,不然没她的碗筷,没她的饭。偶尔忘记,或者懒得跑,就随便在楼下面馆对付一顿。

黎也到旅店房间放下背包就走了。

这段日子她也不怎么见着靳勇,通常很晚才能听见一楼开关门的响动,靳邵不在,小旅店基本是不营业的状态,除却节假日,平常也没有看得见的客流。

她骑车从菜场绕远路过去,陈兰静交代她买袋青椒,没说买多少,她就用摊子的红袋儿抓满了一袋子。车篮子歪了,路途陡峭,她就挂在车把手上,让它笨重地一晃一晃。

车子一路向西,烧红的残阳从老街的两侧平铺而下,她身上落下一道扑捉不住的孤寂黯淡的光影。在排排坐落的楼宇前,光秃秃的老树下,攒起三两露天牌桌,他们佝偻腰脊,穿着老汉t恤衫,敞着肚腩,操着一腔本地口音,远些的小山坡上下来的三轮车吭哧吭哧,高放的喇叭里叫着鸡鸭鹅毛回收。

好像从此刻才开始,她站在这里,真真实实地存在于这里,这里的日子是鲜活的,人们是生动的,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生生不息,绵延不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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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也拎着红袋儿,耸着脑袋上楼梯,飘出各家在饭点整弄的饭菜香气,这种香气融和楼道里的气味变得奇异,却也不难闻,空气变得浑厚了。

她始终没有那个家的钥匙,站在门前敲了十几下门,最后打了个电话,在厨房熬汤的陈兰静才擦着湿手,穿着围裙来开门。

“你回来有见着秦棠吗?”

黎也跟着在厨房打下手,洗青椒,按陈兰静教的侧切,陈兰静在后边下锅翻炒,呲呲炸油的声音罩住了她的,黎也隐约听见,说:“她说去买书了。”

陈兰静哼了声:“她能买什么书?现在也不回来,别是又去哪儿浪了!”

秦棠平日作风叛逆,基本底线还是有,就算不会主动报备,也不敢无视陈兰静的电话,但开餐后,陈兰静在饭桌上给她打两三个也不接,最后划定罪名地气极反笑,说看她回来怎么收拾她。

出来时,天呈青灰色,黎也踩上单车,朝秦棠告知她的那一范围过去,先探个路,找找有没有那什么电子维修。

夕阳落尽,熟悉的腐旧气息沿途扑面,爬上皮肤毛孔、呼吸感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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