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上道又懂规矩的人,乔川挺满意的,他朝保镖扬了扬下巴,保镖心领神会,将箱子重新合上,又递给了经理。
“开张纳客做生意,我们川哥不差这点,你们老板心意川哥领了,有事儿会罩着你们,拿回去哥几个喝酒。”
经理接过箱子毕恭毕敬道谢,一直目送我们彻底消失在夜色里才直起腰回去。
时间已经是后半夜凌晨,街上没什么人,保镖去开车,我跟在乔川后面,他的影子在我脚下,我每次朝前走一步都可以踩到他。
我忽然想起那条长长的灯笼街,我和他的影子也是这样追逐交缠在一起,笼罩在璀璨的火海深处,他的很大,我的很小,在他旁边依偎着他,竟然有些甜蜜。
“乔先生。”
我喊了他一声,他停下脚步转身看我,夜色下他的脸英俊好看,洒满柔和的月光,斑驳的树影于他眉眼间错落,他瞳孔里仿佛盛满细碎的星辰,幽深的银河。
令人觉得惊心动魄。
我恍惚盯着他,说了声谢谢。
他挑眉讶异,露出一丝略有玩味的浅笑,“柳小姐谢我。”
他两只手插在口袋里,身姿挺拔高大,仰起头似笑非笑看了眼天空,“还以为月亮从东边出来。”
我抿唇忍住笑,“看来乔先生不喜欢我谢你。”
他嗯了声,“我喜欢柳小姐在床上施媚骑在我胯间冲刺摇摆的样子。”
我脸上一红,他说的是第一次,在宾馆房间的床上,当时他抱着我骑在他胯上,我并不愿意那么做,他用周怀海要挟我,他说如果我不肯,那批jun火就永远不会出现。
我说我不会,他让我对周怀海怎样就对他怎样,我只好拼尽一身媚术在他身上颠簸,一边发泄怒火一边取悦他。
他不停问我他是谁,我说是乔川。
那是我唯一一次喊了他名字。
我已经下定决心,等周怀海回来就和他断得彻彻底底,既然我骨子里是个荡妇,抵抗不住他的诱惑,那就干干脆脆离他远一些,把他从我的生命里拔除,当这两次偷情是做了一场梦,一场美好短暂又锥心刻骨的梦。
这世上再也不会有谁比周怀海对我更好,即使有,他已经先入为主,把我整颗心占据得满满当当,再也容不下别人。
我在半山宾馆住了五天,除了第一天晚上乔川碰了我,之后几夜他都在外面沙发睡,他总是深更半夜回来,有一次带着很浓的脂粉气,一看就是那种场子刚玩儿过,他回来我都知道,可我装睡,他推开门看了看我,也没有打扰。
乔川外面有一个女人,不算包养,就是固定炮友,一个月过去几次,按次数给钱,黄毛嘴碎,告诉我那妞儿跟川哥时候挺小的,十八九岁,让男朋友甩了去江南会所玩儿,差点被一伙混混儿给睡了,川哥喝了点酒,就给泡了,后来一直跟着川哥。
黄毛说川哥其实不碰处女,他这方面挺尊重女人的,处女一旦把身子给了一个男人,就很容易爱上他,川哥不喜欢谈感情,他把性欲和感情分得很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