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晴也回深市常去的地方就三个,无非老宅、公寓、剪辑室。
纪晏灿微微皱起眉。
从泗市回来后,乌晴也低迷了两天,控制不住自己会想起纪晏灿。
他跟纪晏灿的关系就是如此,生活没有交集,偶尔见上一面,要么平淡过去,要么就闹点不愉快,那点不愉快放在下一次见面,大概又闹点波澜,最后肯定是纪晏灿占上风,然后之前那点不愉被轻松翻过。
长久以来,乌晴也总结出他和纪晏灿的相处之道。
他们之间的那根线愈发岌岌可危,迟早有一天会彻底斩断,不会再有任何的联系。
乌晴也直觉那一天就快要来了。
五月中旬,深市的夏天已然来临,徐叔一通电话让他回去吃饭。出门前乌晴也有犹豫过穿什么,看到纪晏灿的那一刻他庆幸自己今天穿了长袖。
徐叔给的药膏的确好使,只要每天坚持涂抹,一般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疤,仔细看还是有痕迹。
纪晏灿有一段时间没回老宅。
突然见面,乌晴也还是有一丝心虚。
乌晴也卡着点到的,开饭前他不好在上楼,最后在沙发坐下,每次踏进老宅的区域他都觉得时间流逝的格外慢些,在这个地方,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。
看样子,纪晏灿的几个兄姊这次应该又没回来,不然客厅只有他一人在。
乌晴也觉得纪晏灿可能因为上回在泗市的事情生气,今天对方没有任何动作,自己来了,都没抬头看一眼。
两人还算相安无事。
太过沉闷,有点不像是纪晏灿往常的模样。
乌晴也心不在焉,总是会下意识抬起眼睛朝那边看一眼。
自以为动作隐蔽,但每个小动作都被捕捉到。
“看什么?”纪晏灿合上杂志,甩到一旁,微微歪过头,望向乌晴也。
他坐在另一座沙发的边上,似乎那样能离自己更远一些。
“过来。”他招手。
“干什么?”乌晴也顿时戒备,觉得纪晏灿没安好心。
“我过去吗?”纪晏灿带着语气词,却并不像是问句。
乌晴也起身朝他走去,看见纪晏灿将自己两边衬衫的袖子卷起,左手的腕骨处戴着一块浪琴表。
他快要把纪晏灿全身打量完,但却避开了对方的脸。
乌晴也站着,而他坐着。不管怎么样,自己都像是落了下风。
纪晏灿的手扣住他的手腕,神游的乌晴也压根不防,转而跌坐在沙发上,老宅的家具都是木制的,刚刚的那一下撞得他胯骨疼。
想要坐直却被纪晏灿欺身压了下来。
纪晏灿的小臂落下顶在他的胸口处,上身被钳制住,双腿乱蹦,只会踢到前面那个从拍卖行带回来有七位数的茶几。
乌晴也没敢有大动作。
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格子衬衫,嫌脖子勒,最上面的那颗纽扣没有系,而现在纪晏灿正把玩着那颗纽扣,手背的骨节不经意间碰到他的下颚。
“你干什么?”乌晴也防备地问道。
“检查。”
听到二字,乌晴也脑中警铃大作,出声制止:“纪晏灿!”
此处是老宅的正厅,不论今天是否有有客人到访,但随时都会有来往的佣人,被他们看见怎么办?再要是被徐叔看见会怎么办?最后肯定会传进纪正平的耳朵里。他会怎么想?认定自己就是对纪晏灿有着不一样的念头,会惩罚自己……
乌晴也双眼失焦。
“乌晴也,你在怕什么?”纪晏灿的解开了第二颗纽扣。
乌晴也倒是奋起反抗,纪晏灿小臂的位置太过微妙,正好将他胸前的……压了下来。
他挣扎的同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摩擦。乌晴也怕被纪晏灿察觉出异样,幅度要小了点。
殊不知在纪晏灿这种人眼里就是欲拒还迎。
“又……了吗?”
乌晴也彻底僵住。
纪晏灿轻笑,衬衫的一排纽扣被解开。
室内一直是恒温的状态,等到胸前的衣服被敞开后,凉意袭来,接着又是纪晏灿的体温。
“最近乖了不少。”
纪晏灿的手顺着他的腹部往下,手指勾住他的……,裤子腰带是松紧的,带着弹性。
身上的伤痕变淡不少,可在纪晏灿的眼里尤为碍眼。
乌晴也盯着纪晏灿的眼睛,从他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倒影。
“纪晏灿,你是想**吗?”
一字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