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鸣生:“嗯。”
向渔的嘴皮的确发干,既然他不用,她也没太矫情,拆开唇膏抹了两圈。
香味淡淡的,滋润效果却很棒,涂上舒服了许多。
向渔记下了品牌,决定以后都照着买。
车里开着暖风,隔绝了冬日的寒冷。车里没人说话,安安静静的。
这段路平缓,不久,他们进入了弯曲的山路。
车子开始颠簸,一个转弯,时常把人甩过去甩过来。
向渔用力抓住车门上的着力点,也还是多次挤到应鸣生。更糟糕的是,向渔很难受很难受。
逐渐的,她身体蜷在一起,不断吞咽着口水。
“师傅,靠边停下车。”
应鸣生的话犹如一道救命符,砸开了向渔闷沉沉的心口。车一停,她连忙下车,蹲在路边干呕。
应鸣生在后边,皱着眉。
她应该不晕车才对。
向渔没吐出什么来。
也许是空气新鲜了,她缓过神来,晕车带来的不适都消散了。
“不介意的话,喝点水漱漱口。”
应鸣生蹲在她身旁,保温杯里飘着热气。
是他的保温杯。
自己又没买水,在这种情况下,谁还有心思介意男女有别。她倒是要感谢应鸣生不嫌弃自己。
向渔接了保温杯:“谢谢。”
应鸣生把空间留给她,走远几步。
含水清完嘴,嘴巴里总算没有怪味了。向渔吐了口气,小口喝着水,温和的热度没有冷到胃,暖暖的。
她蹲得有点脚麻,费了些力气站起来,目光找到应鸣生。
他穿着黑色棉服,肩膀比一般男生要宽,个子高高的,看起来十分可靠。
向渔注视着他的背影,像是第一次认识他。
男生把他当作大哥,关键词是下手狠、目中无人。
女生对他则是又怕又仰慕,性格冷又英俊。
细心周到这种词与他是不搭的。
可他偏偏就是这种人。
注意到她起皮的嘴,于是带了买错的唇膏;
发现她的不适,立马喊停汽车,还准备了热水;
怕她不自在,递完水杯就退开。
“诶,好了没?”司机打开窗户催促,“要走了。”
应鸣生看过来,向渔拧好杯盖,连忙回:“好了好了。”
依旧是应鸣生先上车,向渔后。
车继续往前。
“吃点酸梅和薄荷糖会好点。”
应鸣生摊开的手掌很大,纹路清晰的掌心里躺着几颗糖。
向渔有些吃惊,应鸣生怎么跟哆啦a梦一样,什么都有。她撕开包装袋,青梅渍糖,酸大于甜,有效缓解了晕车的症状。